他伸手要扶她,她没让。
晕眩感只有一瞬间,很快就缓过来了,沈姒以为自己起猛了,也没当回事儿,冷着脸推开他,“起开,骗子!”
他是吃饱了撑的吗!
大老远地从燕京赶到维也纳,就是为了吓唬她?
知道装不熟的把戏玩不了多久,但她没想过他原形毕露后,更禽兽了。
“你这习惯真的不好,”齐晟依旧不躲,似乎越玩越起劲儿,“得改。”
他没忍住伸手,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耳垂,轻轻一碾,激起她一阵战栗,“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心。”
距离太近,咫尺之间,两个人仰颈俯首间似乎就能直接纠缠在一起。
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冷冽的木质香,还有尼古丁的味道,沈姒耳垂刚降下来的热度,好像又烧起来了。
“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变态!”沈姒忍无可忍,啪地拍掉了他作乱的手。
齐晟轻轻一哂。
没想说这些浑话,也没想在这种场合逗她,只是看到她清妩明艳的脸,殷红的唇,春色潋滟的眼眸,还有她因自己或嗔或笑的模样他就克制不住地想欺负她。
异国的夜幕下,晚风卷起一地的尘埃,吹进纸醉金迷的秀场。社交性的鸡尾酒会十分短暂,暖场后的重头戏还是珠宝走秀和之后的晚宴。
沈姒绕开他,随着人潮进入秀场。
齐晟也没拦住她继续为难。
他这两年声名鹊起,在达沃斯会议上做主要发言,见了不下几十个国家的政要领导人,蓝核和华晟在他手底下运转,影响力日趋增大。本来就是四九城衙内里的祖宗,抛开家族,他依旧有手段和本事走到万人之上。
主办方和品牌的人关注到他,只觉得百年难得一遇,连带那些国外的杂志品牌和媒体人,都动了点念头。
附近闪光灯不少,他刚刚和沈姒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有几个镜头朝两人一偏,并不明显,齐晟也没阻止。
寒暄和应酬蜂拥而至。
难得他今天心情好,有足够的耐心敷衍无聊的交谈和无聊的问题,从经济形势聊到珠宝、红酒和秀场设计,他从德语轻而易举地切换成法语,发音标准,嗓音低沉。
只是他心不在焉,目光直追着沈姒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视线里。
“那是您今天的女伴吗?”有个熟人见他不在状态,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未婚妻。”齐晟勾了下唇,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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