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贵得离谱。
一筒茶叶拢共就七包。
现在好了,被她拆走了一包。
秘书其实不太想多管闲事,但必要的问题还得提醒。
“沈小姐,您手里的茶叶好像是收藏品,”他对着这个也许会成为自己老板娘的小祖宗,斟酌着措辞,“就这么随随便便泡了,会不会不太妥当?
J平时天天跟他老板划分楚河汉界,烧他老板的钱的时候,这位沈小姐可一点都不含糊。她这种长期跟古董文物打交道的人,秘书不信她不识货。
她是真敢造啊!
“大惊小怪什么,茶叶不就是用来喝的吗?
JJ沈姒慢条斯理地温杯,将茶叶放入冰裂纹的瓷杯里,醒了一遍茶。
“再说了,齐晟又不在,他看不到就不会说什么,用不着你心疼。”
红汤浓深,陈香幽醇。
沈姒抬手,将其中一盏茶朝他的方向一推,“来,分你一杯。”
秘书站在一旁紧张忐忑,一言难尽地看着那杯茶,没敢动。
沈姒单手撑着下巴,腕间的玉镯往下滑了一段。她轻轻懒懒地笑了声,上挑的眼尾稠艳流丹,媚色四起。
“怕什么?喝啊。”
L”
秘书看在眼里,略略皱眉,稍默。
不过因为他推拒,沈姒又朝他推了下茶盏。
秘书思想斗争了会儿,还是不敢造次。
当年在港城拍了三百多万的高价的普洱茶,万一要是被沈小姐不小心洒了,别说洒了茶叶,就是洒上几滴茶水,都相当于是大把红彤彤的钞票啊。
害怕。
姑奶奶,她可千万悠着点,可别连个响儿都没听到就没了。
周遭瞬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气氛微妙又诡异。
沈姒也懒得搭理他,净手,烤炙一小块茶饼烘干,动作缓慢又细致地碾磨成粉沫,而后过了一遍筛子。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从身后的方向,越来越近。
沈姒纤眉轻轻一挑,回眸,轻轻巧巧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J齐晟的视线掠过沉默的两个人,落在了正在烹茶的石桌上,轻挑了下眉。
周围好像又安静了点儿。
下午的光线不再明朗,稀薄的日光抛入亭中,拖出长长的影子。齐晟的骨相极流畅俊朗,鼻梁轮廓硬挺,五官的侧影没入薄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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