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霞光散成绮,明光万丈。
沈姒抬手揉了揉后颈,扫了眼时间,才不到六点钟。
可能昨晚被折腾得太晚,她身上倦乏得要命,意识反而清醒,只是动都不想动。酸乏的感觉还没退散,她的视线不经心地一掠,稍稍停住。
小狐狸尾巴和发箍。
沈姒飞快地挪开了视线,不小心掠过别的东西,看一眼,她身前顶端就像是又被夹了遍,跟幻觉似的隐痛,不太美妙的回忆铺天盖地而来。
我靠。
她还不如跟齐晟回老宅算了,说不定他在长辈面前能收敛点儿。
浓光清晓,绮梦扶头。
实在是没什么精力折腾,沈姒抱着薄毯,昏昏沉沉地陷入梦境。
砰砰砰一个小憩直接睡到晌午,阿姨怕她连午饭都错过去,上楼来敲门。
“沈小姐,您先起来吃点东西,睡到这个点不吃饭可怎么行,”阿姨按了下遥控器,窗帘自动拉开,“先生快回来了,看到又要怪我了。”
明烈的光线一瞬间映亮了室内。
沈姒埋在枕头里,心说起不来也是拜你口中的先生所赐。
想到这里,她蹭地坐了起来。
“你先出去吧,”沈姒的视线掠过满地狼藉,除了散在地毯上的衣衫,还有各种没收起来的难以描绘的东西,她轻咳了声,“我先整理一下。”
卧室的地毯都得换掉了。
阿姨笑了笑,似乎见怪不怪,也没当真,默不作声地收拾房间。
沈姒其实也没什么力气收拾。
她稍微一动,体验异样又微妙,强烈得完全无法忽略。
室内换了新鲜的花束,从荷兰空运过来的暖玉白玫瑰,温润洁白,染了一点绯色,气息清淡得发甜。沈姒拢着床单起身,脚下还是发软,无意间低头,发现手机下压着一张纸条:
“醒了再涂一遍药,我检查。”
齐晟的字一如他本人,疏朗险劲的风格强烈,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只是最后两个字实在太微妙了。
沈姒脑子里滚完“检查什么”和“怎么检查”后,低头扫了眼,完全控制不住回忆,沉默了好半晌。
她忍不住低声骂了他几句,将纸条揉成团扔掉,拿过了药膏。
全是德文专业医药术语,看不懂。
不过猜也猜的到这是什么东西,沈姒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放了回去。
温池里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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