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看着北歌的神色,眉头暗蹙:“本侯要去看看河堤上的情况。”
“侯爷现在要去?”北歌闻言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忍不住劝道:“只是过会儿天便要黑了,河堤上不安全,侯爷不如等明日天亮了再去?”
萧放闻言眉头微动:“时间赶,来不及再耽误了。刚刚替你传了膳,你早些休息,不必等本侯。”
萧放说完,留了几名侍卫保护北歌,带着连祁等人离了山庄。
萧放再回来时已至深夜,他路过偏室,见里面的灯火灭着,以为北歌睡了。他推门走进正室,一转身瞧见坐榻上的身影一愣。
北歌靠在几案上,手拄着头,睡得摇摇欲坠。
房中的灯火明亮,萧放停下脚步,他站在不远处看了北歌半晌,先转身脱下衣外沾满泥点的披风,才向北歌走去。
北歌睡得浅,萧放刚走近,她便醒了。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北歌仰头看萧放,多眨几次眼眸,才看清晰。
“怎么不去睡?”萧放抬手,拨开贴在北歌侧脸上的碎发。
“侯爷不回来,妾睡不踏实。”北歌从坐榻上起身,她低头看见萧放脚上的鞋和衣摆都沾满灰泥。
“妾已让厨房备好晚膳,再传水给您沐浴。”北歌正要去吩咐,却被萧放拉住:“刚刚命连祁去准备了。”
北歌闻言停下脚步:“那妾先替侯爷宽衣。”
北歌替萧放脱下脏了的外衫,她想了想问:“侯爷是想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走时命人带了干粮,在河堤上吃过了。”
北歌听着微愣,随后想到自己许是在京中看多了锦衣玉食,“弱不禁风”的世家公子们,一时想不到萧放竟会站在风里吃干粮。可细想想,萧放从前那般被皇家打压,能有如今的权势地位,自是吃苦拼出来的,又怎是京中那帮酒囊饭袋可比的。
北歌继续替萧放脱衣,只剩下最贴身的中衣。下人抬着热腾腾的浴水进来,北歌抱着萧放脏了的衣服去外室,见到萧放脱下来的披风。
北歌将所有衣物一并交给下人,随后从妆台上拿了梳子,再回去,萧放已经入了水。北歌走到萧放身后,将他发间的玉簪抽下,北歌将萧放的发散下来,用梳子轻轻梳通。
萧放靠在水中,静静感受身后人儿的动作,热水浸湿胸膛,他左肩上的箭伤,已成了一块深暗的疤。
北歌替萧放沐发,顺便问了问河堤上的情况。萧放说上面的河坝都塌了,但地基还在,日夜兼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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