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处听闻,萧放与多吉立定半月之约,来考虑多吉新提出的要求。
自北歌知道多吉向萧放讨要她一事后,连日来,她的心一直空悬着,如今离半月之约只剩下十日,北歌知道,萧放到底会不会留下她,就在这余下十日的判断里。
多吉离开后的第十日,北歌同往常一样去小厨房替萧放煎了晚上需服的汤药,她端着药回到寝殿,见白寒之正同萧放议事。
北歌走到萧放身边,将汤药放在他身前的书案上,正要起身回避,却见白寒之率先起身告退。
北歌见白寒之离开,她端起药递给萧放,细心叮嘱了句:“侯爷小心烫。”
萧放闻言轻嗯了一声,他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北歌又连忙递上备好的温水,让萧放冲了冲口中苦涩。
萧放喝过水,从一旁抽出一张崭新的信纸平铺开,他拿起笔,让北歌替他研磨。
北歌闻言轻挽衣袖,她跪坐在书案前为萧放仔细研磨。渐渐的北歌握着墨的小手变冷,愈来愈冷,直到冷得身心颤抖。
北歌眼见着萧放在信上盖了印,随后将信纸封好,传了外面的亲卫进来。
萧放将信交给亲卫,吩咐明日一早将信送出城,三日内务必送到鞣羯。北歌坐在萧放身旁,她忽觉得周遭封闭起来,萧放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前的光线也暗淡下来,她此刻宁愿自己不识字。
她亲眼看到萧放在信上写,答应多吉提出的议和条件,三日后交人交城。
北歌只觉得现下眼底满是刺痛,却流不出一滴泪来。她愣愣的抬头,盯看着萧放的侧颜。
他面色如常,好似无事发生,他是真的打算瞒她到最后一日…
无声无息的将她拱手送给他人吗?
北歌低下头,她是不是早该明白,她这点本就不重分量,怎能抵过他数万的兵士与奋力守卫的城池。
萧放命人备了浴水,他从桌案前起身,见北歌仍愣坐在原处,他抬指点了点她低垂的小脑袋,随后向她伸出了手。
北歌因着萧放的动作回神,她看着他伸来的手,愣愣盯看片刻,才慢慢将小手搭上去。
萧放将北歌从软席上拉起,他握着她的小手,一路回了内殿。
很快,军中的奴仆将热腾腾的浴水抬了进来。
北歌站在萧放身前,替他宽衣,北歌一件件脱下萧放身上的衣袍,待脱:到中衣时,北歌动作一顿。
北歌突然抬手环住萧放的脖颈,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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