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听着萧放的问,却是先跪了地,他慢慢低下了头。
萧放看着连祁的反应,虽意外不解,倒也只是神色微动,他静等着连祁开口。
果然片刻后,连祁嗓音艰难的裂开:“侯爷…属下查到,多吉之所以会突然派重兵突袭小春关和岐山关,是因他手上得了一张兵力部署图…我军的兵力部署图。”
萧放闻言眉梢一跳,他不忍细想,只问:“确定是我军的?”
“对比先前的两次战役,基本无差,属下还探到他已向玉牙关调兵了。”连祁说着,心口泛凉,他知道,萧放在小春关和岐山关接连失守的时候,就应该猜到许是兵力部署图外泄,可他如此不肯相信,命他去细查,只怕也是猜到了,幕后反叛之人。
“是谁递的图纸。”萧放缓了口气,半晌开口问道。他知自己大概是在明知故问,却不想承认自己在明知故问。他回想着那晚,兵力部署图在帅帐的长案上展开平铺了一夜。“还还不能确定,”连祁缓缓开口:但郡主的嫌疑最大。”
连祁话落,帅帐内陷入一片沉寂,他再不敢轻易开口,他垂着头,同萧放一起消化这满帐的沉默。
良久,连祁听到萧放略有沉冷的嗓音:“她呢…找到了吗。”
“找到了…”连祁低垂着的头更低了几分,声音也带着几分谨慎:“一个月前,南齐新皇再次踏足幽北,将郡主带走了。”
北歌再醒时,已是三月后,大地回暖,窗外的景致如水墨勾勒,朦胧隽美的不似真实。
她懵懂醒来时,床榻边坐着一个青衫少年,少年见她醒来,兴冲冲的拉着她的手唤阿姐。
北歌被少年这一声声阿姐唤的迷茫,她仔细回忆着眼前的少年,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片刻后,她开始惊慌,她望着周围陌生的景设,她竟连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阿姐,你怎么了?”北箫握着北歌的手,眼见她情绪不对,急忙去唤太医。
南齐皇宫,比太医院院首更早赶来的是南齐才刚继位的新帝。
年轻的皇帝穿着一袭明黄的龙袍从外疾步赶来,见一直昏迷在榻上的人醒了,没有一丝架子,在女子床榻前蹲了下去,他握住女子纤纤素手,柔声唤道:“歌儿。”
北歌看着从外走进的男子更觉陌生,但听见他口中唤出的名字却是一怔。似乎是极为熟悉的,那两个字犹如鸟羽落在心头,生生泛痒。
太医院院首来后,贺穆从床榻前起身,院首跪在床榻前,将丝帕搭在北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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