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裴绰向帅帐内走。
进了帐中,裴绰衣带未宽,直接倒在萧放的床榻上,他闭着眼愣愣的躺了一会,随后伸手嚷着要酒。
萧放瞥了眼裴绰:“你醉了,不能再喝了。”他说完吩咐连祁让军医备碗醒酒汤。
连祁应声退下,一同带走了裴绰的酒壶。
裴绰闻言不服气,继续嚷着:“我没醉!没醉!还能喝。”
“再喝便是不要命了!”萧放整理好衣料上的褶皱,走到床榻前,他看着倒在上面的裴绰叹了口气:“她病的严重,你也早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现在你这般酗酒,是不想要命了?”
“是我害死了她。”裴绰突然开口,他说着就双手捂住脸,似乎是哭了。
从孟静婉病逝至今近一个月,这是裴绰第一次眼红,也是平生第一次眼红。
@萧放将裴绰的状态看在眼里,他不再开口,转身命人备些热水,又召了随军奴仆入内服侍裴绰更衣沐浴,他则出了帐外等待。
不多时,帅帐内传来吵嚷声,一片混乱,萧放转身走入帐内,便见裴绰将一个奴仆推搡至地,夺过奴仆手中他沾满酒味的外衫,他骂道:“谁许你碰的!若是碰坏了,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奴仆哆哆嗦嗦的跪地,埋着头不敢出声。
“少辰,一件衣服而已,发那么大火做什么?”萧放说着走上前,让奴仆起身退下,换另一个进来。
“我不用人伺-候,我自己来。”裴绰抱着衣服开口。
“也好。”萧放说着朝裴绰抬手,欲接过他怀中的衣服,却见他紧紧抱着不放。
裴绰护着衣服良久,才小心的递给萧放,嗓音竟带了些哽咽:“这是阿婉给我做的,就只这一件。”
萧放接衣服的手一顿,随后拿过衣服,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挂起来。
“一会喝了醒酒汤,睡一觉,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承渊,我过不去了。”裴绰双臂撑在木桶边沿,他低头看着热腾腾的浴水,双目通红:“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害了她,阿婉和我在一起没有一日是开心的,我不该那么自私,我早该放了她的。”
“逝者已逝,你若放不下,便是折磨自己。”萧放背对着裴绰,他的目光落在孟静婉做的外衫的花纹上,冷静开口。
“放下?”裴绰冷笑了笑,他不知是在嘲讽谁,又道:“你劝我放下,你自己不也还是放不下。”
萧放闻言转头看向裴绰,只见他对着浴水,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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