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树下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眸。她惺忪的睡眼在对上身旁男子目光的那一刻,变得清晰起来。
北歌从摇椅上起身,落在她眉心的花瓣顺着她的动作划过她的鼻尖、唇瓣,落在她身上的蚕丝云肩上。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着的披风,看向贺穆时略有窘态:“一不小心竟睡着了。"
“身上可觉得冷?”他问着抬手探上她的额头:“在这风下睡着,只怕你着凉。”
北歌闻言轻摇了摇头,贺穆温热的大手探上,她白皙的额头一片冰冷。
“晚些我让人煮些姜汤,你临睡前喝一些,折腾了一冬,病才好些,若是再犯,你小心又得喝苦汤药。”
北歌本想将身上的披风拿下,听着贺穆的话,却是乖乖的穿在了身上。贺穆怕北歌睡醒后着凉,又抬手将她身上的披风系紧了紧,他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向殿内走:“传膳了,看了一上午的折子,朕都饿了。"
北歌闻言笑了笑,仰头反问道:“陛下方才为何不用午膳?”
“在等一个小懒猫,我若先吃了饭,只怕她醒后要同我闹脾气。”
“才不会。”北歌轻哼了哼,她走到殿门前忽然问:“箫儿回来了吗?”
“他派人传话回来,说直接在箭馆用午膳,省去路上来回的时间,能多练一会。”
北歌听着有些不放心:“他这样早晚不知休息的练习,我只怕他会累坏了身子。"
“他启蒙虽早,但是后来间断了一年多,他性子要强,不想输给任何一个南齐的世家子弟。”贺穆说完,怕北歌担心,又加了一句:“男孩子,刻苦些是好事,你看我,小时候也是这般过来的,现在身体好得很。”
“箫儿为何会间断了一年多?穆哥哥,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以前的事?”从前北歌似乎被脑海中空白的记忆惊吓到,什么事情都闭口不提,贺穆与北箫自也不会主动提出来刺激她。但后来,尤是最近,她好像慢慢从失忆的恐惧中走出来,时常问起往事。
贺穆闻言,面上原本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他握在北歌手腕上的大手紧了紧:“…因为他前两年贪玩,如今长大了,才知道用功。”
北歌回忆着懂事的北箫,很难想象出他年少贪玩时的模样,她想了想,接着追问道:“那我呢?我从前是什么样的?我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你小时候特别可爱,小小的一只,大概就这么高。”贺穆说着将手垂得很低很低,比量给北歌看,见她好奇又不甚相信的模样笑了笑:“我们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