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之见萧放调转马头向怀远山上走,心觉不妙,白温之今日来观音庙是约了北歌同行的。若是这般让侯爷撞见北歌,且不说北歌安危不保,说不定温之还会跟着受牵连。
白寒之想开口阻拦,却半晌寻不到理由,他身为臣下,总无权利管侯爷的行踪。他只能悬着一颗心,跟随在萧放身后,骑马上山。
慢马行过了半山腰,眼看着再不远就要到达山顶,白寒之正思考着如何能寻个借口,派人先上山给白温之递了信,让北歌想办法躲开,以免被侯爷撞见。
萧放却突然提议与白寒之、裴绰三人赛马,看谁能最快抵达山顶上。
可现下裴绰满眼都是山中景色,他的心已被岭南的记忆塞得满满当当,他听闻萧放的提议,却只笑笑:“不了承渊,你与白庄主现行吧。”
萧放提出此意原本就是想让裴绰打起些精神,他见裴绰回绝便也作罢,白寒之在一旁沉默听着,方才因此紧张的心,稍微缓和些。
他正欲开口派人上山递信,却忽听身后快来的飞快马蹄声,连祁骑着马,一路从山地追了上来,将前行的队伍拦住。
连祁策马跑到萧放身旁,他先拱手行李,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封无署名的信,微微屈身,双手奉给萧放。
“侯爷,京中来了个人,着急求见您。”
萧放驻马在山路上,他抬手接过连祁递来的信封,抽出内里的信纸,他看过上面短短的两行字后,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欲下山。
他问裴绰:“你可随本侯一起回去?”
目光所及,即使再相像,到底都是假的,物是人非,生死何巨,他终究再也见不到她了。
“好。”裴绰闻声,收回了目光。
白寒之驻马站在半山腰上,看着萧放带人远去的背影,彻底松了口气。待众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他手握着马鞭,独自朝山顶赶去。
大秉素萧放和连祁等人一路下山,朝城内的刺史府去。
东院的一间客室内,戚修贤带了半块面具,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门外,萧放命连祁亲自守着门,随后独自推门入内。
戚修贤见萧放回来,连忙从椅子上起身,他抬手摘掉面具,拱手一礼:“侯爷。”
萧放抬了抬手,他走上前,在另外一只椅子上落坐:“这个时候,你跑到郑州来,可不是明智之举。”
戚修贤闻言,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萧放落座后,他也坐回了椅子上:“我此番来寻侯爷,是因有些消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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