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前去,她拦在萧放身前,慢慢俯身跪了下去:“妾原以为,酿成如此大错,侯爷定恨极了妾。”
“本侯并非不恨你。”
“自然,”北歌听了一笑:“可妾还是多谢侯爷,多谢侯爷还愿意给妾辩白的机会,还愿意宽恕妾的无心。”她该感谢,感谢萧放没有迫于军中压力,即刻斩了她以平军愤。
“从妾决定用图纸去换箫儿的那一刻,妾就已经犯了错,这图是假的也罢,甚至只有不完整的半张也罢可它带给多吉的益处,不逊于真正的图纸。”
“妾应当认罪,应当受罚妾只希望,待妾离开后,侯爷能保护好箫儿,待他伤好后,就将他送回南齐。”
北歌说罢,正欲俯身叩首,却忽得被萧放扶起。他几乎是半抱着,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你方才说什么?半张?”
北歌愣愣的点头:“妾只给了他半张为筹码先放了箫儿…”
他半抱着她未松手,将她一路抱到书案前:“是哪半张,画给我看。”她被他圈在怀中,身前是长案,身后是他,他语气似有紧张,她下意识侧头看他,恍惚以为是自己幻听。
卷起的图纸被平铺在长案上,萧放压抑着自己紧张的心跳,拿了一支笔,反转过笔尾,递到北歌手中,语气有些紧张:“是哪半张?”
北歌有些不解萧放的举动,她仍是从他手中接过笔,看着纸上所绘的地图,回忆片刻,慢慢落笔勾勒出一片范围。
萧放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图纸上,待看清楚北歌勾勒出的那片范围,他撑在书案上的双臂都不由颤抖。
北歌画好后,放下笔,她不见身后的萧放有反应,正欲回头看他,却忽然腰腹一紧,她被他从后紧紧抱住。
她心上一惊,下意识的挣扎一瞬,便克制住自己,她轻轻侧头:“怎么了?”
萧放紧紧将北歌抱在怀中,须臾,又将她在怀中转了个身,他目光几乎热切的与她对视,待看清她眼底的意外与不解,才意识到自己过激的举动。
萧放低下头,平稳了几分呼吸,却未松开环抱住她的双臂,她身上满是清静的馨香,像是炎热日头里的一阵微风,抚平人心头的燥热,他抬手将她落下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刚洗过的青丝过于顺滑,随着萧放离开的手,并不听话的又掉了下来,摩挲过耳后肌肤,有些痒。
“…怎么了?”她着实不解,眼底是藏不住的疑惑,又开口问他。
萧放手臂微微用力,拦腰将北歌抱坐到桌案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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