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听着戚修贤的安慰,默默点了点头。
她抬手轻撩起窗幔,看着眼前随风逝去的街景,这不大一会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城郊,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洛阳城了。
女禽女马车从早跑到晚,片刻不息,夜幕十分,终于赶在长安城门下钥前入了城内。
北歌不得不再次感慨戚修贤的能力,且别说他在战事,能自由穿梭交战的两座城池都不受阻,就连现下此种时候,他带着她入长安城,竟然都不需要被检查马车。
戚修贤早在城中订好了一间客栈,他将北歌送到客栈内入住,又留了人看守,之后就起身告辞。
“你不住这里?”北歌疑惑。
“我得回府上住,方才我入城时暴露了身份,家中现在已经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了,我若不露面,会起疑。”
北歌闻声点头。
“放心,这里很安全,不会有外人,明早我不方便在此处现身,你乘马车出门会有人将你带到市街去,那里人多,我们在那儿碰头,我带你入宫。”
“好,多谢。”北歌起身从戚修贤起来。
戚修贤踏出房门,对北歌微微一礼:”姑娘客气,留步。”
他说罢起身,毫无留恋的下了楼,北歌回到房间,倚在窗畔,不一会就见他的身影出了客栈,有小厮从暗处牵出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他四处看看,低身入了车内,车轮‘吱吱呀呀’的响起,向东方驶去。
北歌站在窗前,静看了一会儿,慢慢将窗关上,上了锁。
她悬了一路的心,竟在踏入长安的这一刻安稳下来。
也许是这座城,是她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寄托了她太多熟悉的回忆,也或许是,她明日就能进宫,离她们的计划更进一步,如今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尽快拿到陛下亲笔的诏书,让亲卫军撤兵更重要。
北歌在客栈休息了一夜,养足精神,次日一早,换上戚修贤替她准备的侍女衣裳,上了马车。
为了安全起见,北歌早上出门时还多带了一顶帷帽,车夫架着马车在由城郊向城中心驶去,北歌透过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昨晚夜深,她未瞧清楚,如今从城郊一路乘车而过,入目的竟然都是荒芜的田地,人人向往的长安,此时竟还比不上她记忆中的幽北。
她不过几年未回来,京城竟然大变了模样,她记得曾经的长安城,自她幼时记事起,便是可见的繁华,十年如一日不改朝气,她都没曾想到,灵后当政的数载里,竟会迅速荒落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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