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他单膝跪地,拱手焦急对戚修贤说道:“公子,长安出事了,北歌姑娘不当做刺客被太后抓起来了。"
男子话落,他轻易的发觉,身旁站着的四个人皆是身形一晃。
“什么时候的事!”裴绰急声开口。
戚修贤听见下属的传话,脑海中不受控的嗡嗡作响,什么时候的事,能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知道自己这一路是如何赶来的,他几乎没有停留…
…下属前来报信,自然也是日夜兼程,他骑马而来,也只比自己晚了这不到一个时辰,也就是说,那日他出宫之后,至多不过两个时辰,北歌就被灵后抓了。
戚修贤的身子在抖,他飞快登上马车,就要返回长安。
白寒之还尚存着理智,他拦住戚修贤:“郡主如今已经被抓…就算你此事回去可能也无法将她救出来,现下还不知长安是何情形,不知道灵后会不会彻查是谁将郡主带进宫的。戚公子可想过,若是灵后查出是你将北歌带入宫中的,会如何?”
灵后至少不会杀了他,戚修贤想。
他是戚氏唯一的公子,他死了,中书令肯定生不出儿子了,戚家也算是绝后了。
“我必须得回去,就算被发现,我也不会死,顶多收点皮肉之苦。”戚修贤咬了咬牙:“若是我没被发现,我至少还可以利用身份之便稍加运作,不能将郡主救出也罢,若是能让郡主少受些皮肉之苦也值。
裴绰站在马车前,他一直沉默听着戚修贤和白寒之的谈话,他忽然抬起头,抬拳重重砸在马车上。
中书令府上华丽宽敞的马车,处处精雕细刻,雕刻着凸凸凹凹,或有锋利的花纹,裴绰一拳毫无收力的砸上去,关节处瞬间被割破,溢出血来。
“都是我没用,让她一个女人去冒险,她要是出事,我这辈子都没脸见萧放。”裴绰低垂着头,紧咬着牙,甚至要将牙根咬碎。
白寒之看着裴绰这番自责模样,面上也都皆是低沉。
他与郡主打交道不算少,当年在幽北时,侯爷如何看重郡主,他也知晓的一清二楚,今日若郡主真的因此出事白寒之不敢再细想下去。
裴绰自责,戚修贤更自责,是他将北歌带到长安的,他将好好的人带走,却没能好好带回来。
“现下说什么都没有用,郡主拼命换来的诏书,必然不能辜负,我这就带兵去前线,戚公子,你回到长安后,若能与我通消息,还望时时将郡主的情况传给我。”裴绰沉痛了一阵,迅速振作起来,现在不是他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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