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金银丝线绣成龙纹锦被分给她一半,怕她睡觉会冷。
寝宫内只留了一盏幽暗的烛灯,立在床榻的远处,榻前纱幔落下,遥遥透进来的烛火像是天外的溶溶银月。
北歌侧躺在床榻上,手掌撑着脑袋与萧启年面面相对,殿内很安静,他的声音奶奶糯糯的,一张小脸压在枕头上,活像个奶包子。
但北歌在萧启年身旁几日,她自认自己算不上有力气的人,可将他整个人儿抱起却浑然不费力,他身上很瘦,只剩一张圆圆鼓鼓的孩儿脸瞧着他活泼。
萧启年与北歌讲到自己昨年冬天扮雪人时,不由模样哀伤的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姐姐,朕后悔了,母后说朕是天子,就是老天爷的儿子,”他说时还解释一番,抬手朝天上指了指:“应该行为端庄,朕只是稍稍不端庄了一下,就着了寒凉,喝了大半年的苦汤药。”
萧启年越说小脸越皱巴,懊悔的模样清晰可见。
北歌瞧他这副模样不禁想笑,可他口中说出的话却留在她心上挥不掉,宫中杏林高手无数,只是小孩子无意受凉感染的风寒,怎么会需要喝上大半年的汤药还不好?
北歌抬手摸了摸萧启年的额头,不见热不见凉,与她手心的温度相近。
萧启年感受着额上北歌覆来的手掌愣了愣,接着他小嘴一噘,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不用安慰朕,朕很坚强的。”
北歌闻声收了手,便见萧启年立马抬眼看过来,方才还亮晶晶的眼睛似乎红了些许,他低声嘀咕道:“以前父皇总是这样摸我。”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小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拍。
北歌瞧见他这模样,心上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很不舒服。
她抬手拍了拍萧启年的背:“陛下不困吗?早些休息吧。”
“那姐姐会一直这样陪着朕吗?”萧启年直直的望着北歌。
“妾会一直陪着陛下的。”北歌说着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又朝萧启年分了一些,将他严严实实的裹住。
萧启年听了,伸出小指拉住北歌,摇了摇:“我们拉钩了哦,不许耍赖哦,你要是耍赖,朕会…”
“陛下会闹的。”北歌无奈摇头,保证道:“妾不走。”
萧启年被人抢了台词,睁着眼睛愣愣半晌,好似杀手锏被人一语戳破,没面子的紧。但他还是开心的,搂住北歌一条手臂,小脑袋倚在她的肩头,闭上眼睛。
北歌方以为萧启年是睡着了,便见他忽然悄悄睁开一只黑溜溜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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