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北歌已疼得满头大汗,身前的伤还好,背后的伤她如何也触不到,尝试了几次,不经意间扯到了伤口,突然而来的疼痛,让她手上一瞬失了力度,手中的药膏掉落到榻上,通身圆滚的小瓷瓶,顺着柔软的锦被,一路滚出纱幔,滚落到地上。@萧放看到‘叮叮当当’滚落到地上的药瓶,心上一紧,连忙转身拨开床幔,探身进去,撞见的是一张转望过来的惊慌无措的小脸,那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烫红的脸颊滚落,她的唇瓣青白一片,毫无血色,一双乌瞳呆瞪得大大的,猩红的眼底铺满一层细碎的泪光。
他的目光下落,望见的铺了满背的紫红鞭伤,那些痕迹在她雪白无瑕的肌肤上,分外狰狞。
萧放身子忍不住颤抖,他从地上拾起药,轻轻从后环住北歌,替她涂抹在背后的伤口上。
两人相对无言,殿内陷入长长的寂静,萧放动作轻柔的为北歌上好药,又小心翼翼的替她穿好衣裳,他修长的指尖在她腰间的细带穿梭,系出一个好看的结。
***@如此过了三日,这日清早,兴平敲响桐音馆寝殿的门,萧放睡觉一向浅,他醒来后先是侧头去看身边的北歌,见她仍在睡着,轻呼了一口气,从床榻上起身,走到殿门前,隔着门嗓音微低:“何事。”
“侯爷,连祁将军回来了。”兴平答着,语调莫名有些轻松。
萧放应了一声,他转身朝床榻处看了看,层层帷幔下,似乎可见那抹心尖上的身影。萧放独自穿好衣裳,推门出了寝殿,他吩咐外面的兴平:“你留在这,和安若是醒了,即刻派人通知本侯。”
兴平应了一声,轻轻将寝殿的门关上,他候在门外,目送萧放的背影离开。
连祁不负所望,不过三日,便将中书令豢养的私军击败,当着一众降军的面,砍下了戚白琰的人头,俘了戚白琬,带着大军一路回宫。
清早的天,薄雾将散未散,稀疏的日光淡淡,笼罩着庭院,连祁立在桐树下,身上溅了血的铠甲尚未脱,他见萧放从殿中走出来,连忙大步上前行礼:“侯爷。”
萧放命连祁起身,上下打量他,见他只有面上受了轻轻的擦伤,萧放的心落下来,口上并非说什么。
他看着连祁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先听见他询问:“…郡主还好吗?”
“已经退烧了,只是身上的伤太重,想要痊愈,还要多耗些时日。”
连祁闻言,怀中提着的一口,并未能够彻底放松,他叹息一声继而向萧放回禀战况:“戚白琰的人头和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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