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
“其他人都没有我更合适,”裴绰闻言笑了笑,像是自嘲似的。
萧放闻言,一时沉默未语。
“那你给我多少兵啊,”裴绰说完还伸手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他的问,格外都云淡风轻。
萧放见了,值得叹气:“别逞强”
“我说萧侯爷灬不对如今得称您为萧王爷,现下可是你求着我,有点谦逊的态度行不行?”裴绰说着一撂筷子,一字一顿的说:“不就是个岭南么,有什么啊,本少爷哪去不得?”
萧放也不知该无奈还是欣慰,他给裴绰倒酒:“你想要多少兵?”
裴绰见了,又拿起筷子,琢磨着问萧放:“总得多给点不是?就一万吧。”
“一万?”萧放反问。
“怎么,嫌多?”
“不多,我本想给两万。”
“可别了吧,就岭南那点流寇,要是派两万幽北军去,可别让邻国笑话死。”
“那便一万五,”萧放拍板:“就算岭南你很熟悉,也别掉以轻心,给我稳当些。”
裴绰听了,不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还是那句话:“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萧放听了不欲理她,转头给北歌夹菜。
裴绰眼见他俩恩爱,轻哼一声,独自举杯喝酒。
裴绰陪萧放吃了个午饭,硬生生的将自己喝醉了,萧放派了马车送他出宫,裴绰回府后倒在床榻上,一路醉倒后半夜才醒。
他睁开眼,目光所及漆黑一片,缓和了许久才能见空中点点疏星。
口中干燥的厉害,他想喝杯清水,却倒在榻上,沉乏的无法起身,裴绰闭上眼睛,他忽然想念,那些他曾经宿醉的无数个夜里,总有人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喂水给他喝。
她原是那样讨厌他,甚是恨他却善良的,在他每每喝醉了就去她房中闹时,喂一杯温水给他喝。
裴绰眼睛忽然很烫,有一股湿热不受控制的涌上来,裴绰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想要覆盖住。
可月光无影,在寂寥的长夜里,将床榻上的人照亮的一清二楚,同时照亮的,还有从他眼角一滴滴留下的眼泪。
他是多么羡慕萧放灬可以和自己爱的人琴瑟和鸣。
他是多么恨自己,那些年的无知与混蛋。
他后悔了,可是再没人能原谅他,再也没有大未素裴绰领旨的次日,与族中亲近之人道别,便带着萧放给的兵,一路南下,朝岭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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