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踏入房中,将她拉到一旁的坐榻上,按着她的肩,教她坐下。
裴绰手抚上孟静婉双肩的那刻,忽然发觉,她似乎消瘦了许多,她的肩硬邦邦的,他像是触到了她的骨头。
裴绰眉头轻蹙。
孟静婉仰头看他,又道:“我要回家…我父亲快下值了。"
“等医士来,”裴绰却说,原来他方才是叫了个仆妇去裴府将府医唤过来,他好像明白她的不安一样,又加了句:孟敬国今日会留在府衙值夜。”
孟静婉闻言,瞬间转头看向裴绰。
裴绰瞧她看过来的,充满怀疑和警惕的目光,欲盖弥彰:“看本官做什么,又非本官故意留他,府衙公务而已。”
孟静婉听他兀自的言论,收回目光,她自是不信他的。
两人并坐在矮榻上,隔着一张桌案,两两沉默。
“孩子…你如何想的。”孟静婉忽然开口。
如今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裴绰会突然赶来,也许是因她与裴六在药堂那一撞。
原来天意可以这般巧合,造化可以这般弄人,也或许他本就该知情的,毕竟,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情。裴绰闻言一时一滞,诚言讲,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这些年,他虽然身边女人不断,逢场作戏也好,愿意纳回家养着的也好,不算少数,但他从未想过要她们给他生孩子。
因为他尚未娶妻,女儿倒罢,若是先有了个庶长子,对日后的夫人总是不公平些,自家颜面上也不会好看。
且无论他自己如何想,家中绝不会同意他未娶妻先生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后院的夫人们都会及时喝避子汤,多年来,从无意外。
所以当他得知孟静婉有身子时,怀中也有惊虑。
许是和裴绰自身性格有关,也或许是生在裴家这种世代公卿的大家族中,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缘故,别看裴绰平日在外放浪形骸,可骨子里对家庭、子嗣还是格外看重的。@裴绰一时的沉默,教孟静婉本就没什么期待的心,更冷了几分。
倒并非心寒,一场意外而已,意料之中的结果。
只是可怜她的孩子,是她对不起他,只愿他来生投胎,再不要遇见她们这样的父母。
“大人打碎了我的药,待一会医士来了,再还我一碗吧。”
裴绰闻言抬起头来,他看向孟静婉,仍没有说话。
@孟静婉猜,他许是默认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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