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不是因为前些日子被她在身后追着,闹嚷惯了,现下身边安静,他反倒是不习惯了。
他有时从书房出来,总是下意识往反方向的海棠别苑处走走,有时走到一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便止住脚步,有时放任自己走到苑门前,站在外头瞧瞧里面的海棠树,其实那些花那些景没什么好瞧的,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总想走到此处看看。
裴绰心道,也许是那日她从府上离开,他没有尽地主之谊前去送送,才总觉少了点什么。
但裴绰后来发现并非如此,他竟夜里总做梦,梦见他与她在府衙那些所经历的事,梦里面,他似乎尝到了她的好处。
醒来后,他被自己的梦狠吓了一跳,可一到夜里,他又连连梦了数日,久而久之,一日他见了孟敬国,竟鬼使神差的问起了孟静婉,想听听她的近况。@可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见孟敬国神色一变,似乎很诧异的模样,他才意识到不妥,连忙寻了她手伤的借口搪塞,幸而孟敬国没有多疑心。
他也意识到自己近来的状态不对,想来是许久没去后宅的缘故,自芸夫人闹事被送走后,他还真一时没寻到个合他心意,很会伺候的女人。
他回忆起自己的后宅,挑挑拣拣了一番,一时觉得都不甚合心意,大抵也提不起情致。
有一段疯魔的日子,那时他每晚做着梦,可到了白日里,又要对着孟敬国做出一副上位者威严肃穆的模样,裴绰自己都觉得他甚有几分卑劣。
但裴绰从不觉得自己是着了孟静婉魔,他决定不再挑剔,今夜一定得挑个夫人侍寝,他不信现实的碰撞,竟还抵不上一场梦?
可惜他没能有机会比较,裴六突然跑过来找他,告诉他孟静婉怀孕了。
他顿时坐不住了,像是等了许久,上天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去找那个夜夜扰他清梦的女人算账。
账没算成,他还得唬着哄着那狠心的女人留下孩子。
她倒不是真的狠心,大概是因从未对他报过什么希望吧裴绰也不知怎得,从房上下来,与孟静婉对视相望,思绪竟一时飘出了那么远,他意识到自己出神,连忙抽回思绪,见她捧着手绷,向自己道了声谢。
裴绰听了想笑,却一时没笑出来,这女人倒还真傻,分明是他欠她的,有什么可谢的。
是啊,分明是他欠她的,她却从不肯接受他的丝毫好意,是想教他一直亏欠着她吗?还是从未想过要原谅他裴绰思及,怀中突然一堵。
“不必谢我,”他说罢,扬了扬手唤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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