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绰我肚子疼。”
腹上忽涌来一阵剧烈的疼,孟静婉忍受不住,她又怕又痛,眼含着泪,滚滚落下。
裴绰心上猛得一抽,他低眸瞧看孟静婉苍白一片的脸,瞬间将她抱得更紧,几乎是在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裴六备车!来人!来人备车!”
裴绰将孟静婉抱上马车,他亲自驾车,急奔在岭南的夜色里。
秋日深夜冷风天儿里,裴绰架着车,满头豆大的汗珠,沿着他脸侧滚落。
裴绰疾驰于街道上,终寻得一间要下钥的医馆,他闯进去,一身的鲜血,吓坏了里面的医士,他霸道的夺过药童手上的门闩,将车内已晕过去的孟静婉抱了进去。
“救救她医士救救她”裴绰看着怀中面上毫无血色的孟静婉,双目逼红:“救救她…她现在很疼。”
老医士一生,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最初的惊吓过后,很快定下心来,教裴绰先将孟静婉平放在一旁的榻上,又命药童去取银针,他则先蹲在榻旁,替孟静婉把脉。
老医士搭过脉,瞧孟静婉衣摆处看去,见落了红,神色不由一暗。
裴绰亦看到了孟静婉裙摆的血迹,他整个人僵住,瞧她痛苦的面色,心跳都变得缓慢。
老医士先替孟静婉腕上施针,又拟了方子,教小药童去抓药煎药。
裴绰僵身立在一旁,平生无措,大抵如是。
“…她怎么样…她有没有事。”老医士才缓过一口气:“有流产的征兆…我已替她封了血脉,待一会喝下汤药,若不再落红,孩子便无事。”
“她呢?她有没有事?”裴绰急急追问。
“孩子无事,大人自也平安。”老医士捋了捋胡须,他看着自己医馆大敞的门,又见裴绰一身血迹,不由开口建议,先将门关上,可会安全些。
裴绰听着医士的话,这才忆起自己满身的血迹,这医士只怕以为他是招人追杀的亡命徒,但他尚不欲暴露身份,便只点了点头。
医士见了,连忙上前将医馆的门落了锁,他一转身,步子不由一顿,他愣瞧着裴绰的后背,不由颤着声音上前:壮士灬你…你这也受伤了,快让我替您包扎一下,不然血这般流下去,可要麻烦。”
裴绰闻言,似乎才察觉出几分疼来,他刚刚想起自己身上的伤。
方才初入阁中时,他满眼都是孟静婉,一时疏忽了身后还藏着一个匪寇,被他从后偷袭了一下,他当时怒极,肯本没在意身上的疼,待杀了贼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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