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那边回来，身上穷得连个吃饭钱都没有，一个电话打给沈屹西让他出来救急。
沈屹西那会儿闲着没事正在游泳，接了个电话后，往身上套了件衣服出门。
见上面，王渐东跟几个月没洗澡似的，头发长到遮眼，胡子拉碴的，跟个要饭的差不多。
沈屹西问他怎么不拾掇一下，王渐东说没办法，连个饭都吃不起了更别说让人理发按摩。
沈屹西带他去吃了个饭，他自己没到晚饭点，没吃东西，就坐对面跟王渐东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王渐东个三十几岁的，在沈屹西面前却总不自觉低头哈腰，他囫囵扫着面前的大餐，跟几个月没吃饭一样。
沈屹西抽完最后一口烟，探身拖过烟灰缸，烟头掐灭在里头。
他问：“这次去的哪儿？”
王渐东嘴里塞的两大口肉，开口含混不清：“贵州，那边前段时间弄了个新赛道。”
沈屹西靠在椅里，打火机拿在手里抛着玩：“怎么样？”
一提车王渐东明显来了劲儿，骨子里那点自卑唯诺一扫而光，嗓音带着中年男子的粗犷：“就一个字，爽！那边全是山，跑起来刺激。”
沈屹西只听着，笑了笑。
王渐东又问他：“那边人给放了放风声，说那赛道可能有人要投资弄个比赛，可能就一两个月的事儿，到时候真成了你去不去？”
沈屹西将打火机扔回桌上，语调漫不经心：“为什么不去？”
男人的胜负欲都是扎在血肉里的，哪儿刺激往哪儿走。
王渐东朝他竖了个拇指：“都说年轻人里最有实力和潜力的就你，不愧是。”
沈屹西说：“去比赛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别强捧，没意思。”
说完捞过桌上的烟和打火机：“你吃你的，我出去透个气。”
吃完送王渐东回去，路过理发店沈屹西车停在对面，让王渐东下去把那头头发给理理。
这是条镇上街，王渐东家就在这片儿。
就一普通小镇，高低错落的房檐和居民楼，摩托车和单车穿街蹿巷。
对面理发店就挂了个剪发的牌子，王渐东下车穿过了马路。
沈屹西没下去，落了车窗点了根烟打发时间。
王渐东应该在理发店门口遇着熟人了，一女孩儿从里面出来，他应该认识这人，跟她点头。
沈屹西抽着自己的烟，没去搭理。
几个小孩儿打闹着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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