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在光明说完这句话后,鼓掌声和微笑霎那间消失。
羊头人统一陷入了沉默,无尽的压力蔓延开来,他们好像内心在说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纸箱。”光明念出了一个名字。
祝宁刚来,这些羊头人在她眼里都长得差不多,根本不认识纸箱是谁。
但羊头人好像脑子里装了什么人脸识别一样,他们齐刷刷转动脑子,看向会议室的最后一排,那里有个小绵羊一直低着头。
“纸箱,”光明说:“上来。”
纸箱埋着脑袋,紧紧抓着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
“纸箱,”光明的声音明显不悦,“我让你上来。”
无数目光落在纸箱身上,好像是要压死她,她只好站起身,祝宁才看清楚她的长相,因为羊头人都差不多,祝宁都是通过穿着判断这个人是谁。
她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很像毕业生给自己置办的第一身行头,戴着黑框眼睛,整个人非常腼腆。
纸箱走路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么短短一条路,她足足走了五分钟才走到。
“主管”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声音里全都是乞求。
“不要叫我主管。”光明的声音很冷酷,他很不高兴。
“光明”纸箱改了口,嘴唇都在哆嗦,“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上周只是表现不好,我真的很努力了。”
“我我我我,我画了很多图纸,但是客户不满意,我天天加班到半夜,我也没办法,求求你了。"
光明居高临下看着她:“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连续两周都绩效垫底。”
“求求你了,我下周一定会好的,就一次,就一次机会。”如果跪下来有用纸箱估计会下跪。
光明置若罔闻,他转过身去。
“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她刚开始对着光明求救,后来发现没有意义,所以对着祝宁说:“求求你救救我。”
纸箱眼里湿润的,祝宁只在待宰的绵羊眼里看到过,她好像在向自己求救。
这看着太可怜了。
祝宁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台上,刚想问这是要干什么,还没来得及移动一根手指头。
@突然,砰地一声!
一枚子弹穿过祝宁的身侧,打中了纸箱的额头,鲜血炸裂开了,喷了祝宁一身,头盔上浸满了腥臭的鲜血。
这一下过分突然,祝宁根本没反应过来,纸箱的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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