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子里重合了,像是P图软件里两张底图互相叠加。
它们彼此交融,深深印在你的脑子里。
人的想象力很恐怖,最初是想象,后来那些藤壶有了实体,开始牢牢吸附住你的大脑。
一个两个,然后就是无数个。
如果这时候打开你的脑子,脑壳像西瓜一样掰成两半,里面不是热腾腾的脑浆,而是无数只藤壶。
或者是无数个人头鱼,人头鱼脸挨着脸,鱼身挤在一起的时候非常滑腻,在脑子里蠕动。
刘年年的脑子里两个画面开始来回切换,不断闪屏,如同一台坏掉电脑的壁纸,一会儿是藤壶一会儿是人头鱼。
切换的速度太快,最后就变成了花屏,你想关掉它却关不掉,拔掉插头电脑还是开着的。
她感觉大脑有些发胀,好像很快就要装不下这些东西破壳而出。
她从来没有距离疯狂的边缘这么近,已经站在悬崖边上,距离发疯只有一瞬间。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无数条人头鱼张开嘴,低频的声音一阵阵传来,恶魔的低语般钻进耳朵里。
让她很想挖空自己的脑子。
很诡异,但她那时候莫名很想干这件事。
转眼间她坐在一张华丽的餐桌前,这里好像是个教堂,玻璃是五彩斑斓的,外面有游动的鱼类。
餐桌上摆满了佳肴,在面前的是一套精致的餐具。
想自己用锥子打开一个口子,这个口子要足够深,然后用银质的长柄小勺伸进去,一勺勺把脑浆挖出来,放在面前的银盘子里。
试试吧。
有人在说,试试吧,不疼的。
你尚存的理智本能想反驳,打开脑子怎么可能不疼,但是你说不出反驳,反而很快就忘了这个想法。
不疼的,打开脑子怎么会疼呢?
打开了,它们才好进去啊。
四周响起歌声,有人在唱歌,它们催促着自己试试看。
要到教堂里去要,要打开自己的脑子要把它们放在餐盘。
刘年年甚至迈出了自己的脚,她能分辨出教堂所在的位置,她已经暴露在雨下。
突然,有人拉住她的胳膊,用的力道很大,像是铁一样,她眼前暗了下,一只手遮住她的眼睛,把外界的目光牢牢挡住。
刘年年陷入一片黑暗,再也看不见满地扑腾的人头鱼,只能感觉到祝宁的手心。
祝宁遮住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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