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里去。
祝宁大脑和心脏同时蠕动,她直到走到第三个基站才接收到霍文溪的资料。
那时沙尘暴已经持续了整整四十天,她一张张浏览刘瑜的绘画作品,读到最后一张时愣住了。
未知的道路在眼前展开,根本无法称作地图,一份完整的地图除了目标路线外,必须要有其他参照物。
但祝宁脑子里形成的东西显得很玄学,像是一种直觉,无法跟人形容,也无法分享,好像被未知的存在吸引,只要你向北走就能知道目的地。
这是一种地图的展现方式?
目的地是哪儿?假设刘瑜是乌托邦人,指向的位置是乌托邦?
祝宁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朝圣者手里没有地图,到底要怎么到乌托邦去,他们为什么出墙如此笃定。
这种地图植入的方式就像是精神污染,在脑子里种下一颗种子,等合适的时机自然会萌发。
朝圣者应该在大脑植入了相同的东西,所以即使祝宁阅读记忆,也只能看到相同的一段,他们的脑子早就被改造了。
祝宁皱了下眉,再次回头看向倒数第二张图画,海岸上的灯塔。
她曾经做梦梦到过,现在她的梦境跟刘瑜的画重合了,好像祝宁跟刘瑜走的是完全相反的两条道路,刘瑜要走向墙内,祝宁要走向乌托邦,她们的交叉点汇聚在今日。
祝宁没见过刘瑜,根本是两个时代的人,无法猜测刘瑜的具体动机。
祝宁闭了闭眼,灯塔是目的地吗?这些画分别画的是不同的地点,还是相同的东西?
她无法考证。
裴书:“画册绝对是刘瑜故意留下来的。”
裴书似乎是觉得这番话过分武断,解释:“廖湘霖是一等公民的边缘人物,跟陆家无利益往来,非敌非友,刚好是陆家看不起的那种人,她应该是故意选择的。”
裴书很了解一等公民,更加了解陆家的利益往来,知道这个选择有多么讨巧,换做裴书,他都选不出比廖湘霖更合适的人选。
廖湘霖以为刘瑜是真心与自己交友,实际上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安排好了。
“我能跟你做朋友吗?”刘瑜真诚询问,把廖湘霖当做一个保险箱,她知道这份资料放在她身上最安全。
果然,在很多年后,画册顺利绕过了陆家的筛查,到达陆鸢手里,像是完成了某种交接仪式。
廖湘霖只是一个用来送画册的邮递员。
“刘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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