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不上。
她的记忆经常消失一部分,如同脑子里有自动程序,趁你不注意删除掉陈年旧事,而你本人并不知道。
白澄走着,脚下噗嗤一声,应该是踩中了什么异物,她愣了下,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比较对。
尸体,准确来说是尸块儿,只有一块儿烂肉,像是爆炸过之后的产物,边缘稀稀拉拉挂着一串,很血腥。
她能有血腥这个概念在于,这块儿肉很新鲜。
乌托邦下方应该不常来人,上次踏足禁地的是刘瑜带队,他们是时隔多年的第二支。
而白澄脚下地尸体新鲜到好像刚刚死去,好像是被什么特殊的东西“保鲜”了。
她面无表情地挪开脚,后退半步,右手垂下。
距离她最近的是林晓风,但也相隔了大概七八百米,这地儿光线弱,四周几乎没有污染孢子照明,白澄垂下的手遮挡了半截手电筒,因此她的背影像是被淹没了一半。
白澄闭上眼,她正在跟尸体“沟通”,尸体越完整越好,越是零碎的尸体越难被感应,需要极大的耐心。
而被感应到的尸体碎片甚至可以被她拼成一体,白澄有段时间当过“入殓师”收容尸体。
她的世界里散落着尸体,骨头和肉块儿并不恐怖,甚至有点可爱。
@突然,白澄的食指抖了抖,距离她最近的尸块儿也颤抖着自己的血肉回应。
很好,可以被感知,白澄把这个范围扩大,一时间两米内的尸块儿都在抖动,那场景有点神性,也有点神经,搞得祝宁他们几个只能在背后看。
像是在看一场血腥表演,浪漫点来说,是一场碎尸演奏的交响曲。
这是死过多少人?又遇到什么了?
祝宁三人立即进入警戒状态,如果是污染物杀人,很可能还没死。
白澄感知到一块儿手肘,连接处的骨头活动了一下,发出咔哒一声,好像这人死去多年,有人给他正了个骨。
碎尸正在逐渐拼接,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尸体不止一具,白澄像是个大师,在其中挑挑拣拣,竟然知道哪一个部位属于谁。
越来越多的尸体向她汇聚,白澄的动作越来越快,却突然一停。
即兴演奏的大师突然停止了,那个举动极其突兀,连祝宁都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
白澄保持原姿势没动,手还停留在半空,像个八音盒里僵住的芭蕾舞小人。
祝宁赶来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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