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耍脾气,你有本事勒死我。
裴书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岩浆流出心脏,火焰顺着他的手臂缓缓下移。
“裴老师,别当陆家的狗吧,当我的狗吧。”
裴书心脏跳了下,想到祝宁降临在第二区,她一把火烧光了所有毛线,邀请自己走出围墙。
“裴书,你回去吧,别跟我了。”避难所中,祝宁不要他了,让他立即离开。
因为她不喜欢身边有人随时随地想要自杀,不想重复二号员工的命运。
“这位优秀的向导,你该休息了。”祝宁压着他的后腰,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手心跟眼睛接触的位置一片湿润,裴书曾在她手心里大哭。
“你很累了,睡觉。”祝宁温柔的声音传来。
裴书曾经埋在祝宁的手掌心睡觉,那是他少有感到安稳的时刻。
墙内的生活不会带来平静,那天晚上他感受到久违的平静,好像他是个正常人,终于学会了自我放过。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必须要走到极北之地才能治愈,他会完全放下当年的执念,但不必到达某个特定的地点,一路走来已经足够了。
他有了新的队长,也有了新的队友,没有人会嘲笑他的软弱,也没人故意刺激他的伤疤。
祝宁会压榨他的小零食,他们聚在一起煮泡面,每个人只能分出两口,喝着暖和的热汤。
白澄会带着他们去挖坟,寻找自己的尸体,裴书大半夜被他们拽起来,一脸丧气地骂人。
祝宁很中二病,在飞鱼线下拍了一张合照,裴书已经很久没跟人合影了。
壮丽的飞鱼线下,他们坐在飞车上看日出,像是占据车的野猫聚在一起取暖。
说好的,白澄先死,下一个是裴书,顺序不能乱。
裴书向前走了一步,脖子上的红线紧了又紧,裴书感到微弱的力量,祝宁想拽着他的脖子把他扔走。
但裴书没走,他抵抗着主人的意愿,浑身火红,远远看去像是火把。
火把朝着祝宁接近,火焰更加猛烈,用火把来形容已经不再准确,更像是节日里的篝火。
裴书参加过那种盛宴,是一个保留着奇怪习俗的部落,他们用木头搭建了五米高的柴,燃烧发出的不是噼里啪啦的响声,而是轰鸣声,像是生命的嚎叫。
火光冲天,火星子四溢,随着风吹到每个人身边,却不会点燃人的衣角,人们沐浴在火光中,手牵手围绕着篝火跳舞,唱起古老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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