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天怎么结束的?祝遥想去摸一下会迁徙的草,毕竟看上去挺无害,霍怀璎厉声说:“别碰,会被咬。”
祝遥快速缩回手指,好像那朵花真的会张嘴咬她一口,问:“你为什么可以?
刀“因为我不一样,”霍怀璎重复,话里有话:“祝遥,我跟你不一样。”
观测者说话很容易神神叨叨的,霍家人全都是神婆,祝遥当时没听懂。
祝遥与她合作许久,两人很有默契,通常能从一个眼神中读取到霍怀璎的意思。
此时霍怀璎望着自己,对于已死的结局毫无怨言,祝遥记得霍怀璎有个女儿留在墙内,她以为霍怀璎会趁机留下什么遗言带回去,但她什么都不说。
预言家窥视了命运,知道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影响未来,所以最大程度压缩自己的人性和私欲,不能有分毫差错。
她看过一切,却对一切保持沉默。
祝遥深深看着霍怀璎的眼睛,两人无需交流,手术即将开始。
祝遥深吸一口气,手指没有片刻颤抖,第一刀极其精准,她能听到刀锋撕开血肉,像是战士开出第一枪。
祝遥的世界被极度缩小,她听不见远处刘瑜的动静,也不知道四周到底有什么,她的眼里只有霍怀璎。
她动作飞快,注射剂和止血钳快速更替,防护服降低了她的精准度,但她必须突破自己的极限,毒素已经在蔓延了,她要保住霍怀璎的眼睛。©她在跟普罗米修斯战斗,以霍怀璎的身体为战场。
只花了不到三分钟,祝遥取出了两只眼球,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眼球被完好封住,泡进药液中,隔着透明的玻璃罐,那两只眼睛好像还活着。
她成功了,祝遥精疲力尽,好像做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手术。
在实验室时,每完成一个突破,他们几个研究员会庆祝,她下意识寻找队友欣慰的眼神,然后只对上了空洞的眼眶。
霍怀璎胸口停止起伏,已经死了。
祝遥嘴角的微笑定格,一股巨大的悲伤袭击了她,她有些无措,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立即伸出手覆盖在霍怀璎的眼眶上。
她才发现,合住死者的双眼不是为了让死去的人入土为安,而是安慰活着的人。
祝遥的掌心下一片滚烫,那是霍怀璎的鲜血。
她保持这个举动许久,尝试着大口呼吸,呼吸有助于让她缓解精神压力,她想立即去找个氧气瓶吸氧,但这个举动毫无作用。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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