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踩烂了那盏兔子灯,上了马车。
马车只停了片刻,便又再次驶出,淹没在人群里。
车内只一盏昏暗的烛灯,随着马车的晃荡前行,烛灯也随之跳跃着,或明或暗的照在她瓷白的脸上。
谢羡予靠着车壁坐着,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他垂眸看着她沉睡的小脸,眸光晦暗,圈着她腰身的手再次收紧,生怕稍一松手,她便能消失不见。
这两个月来,他因她受了多少折磨,被她骗被她耍,抱着一具陌生人的尸身痛苦了这么久,她却在这里逍遥快活。
他恨的要命,赶来的这一路上,他想过抓到她要扒了她的皮,掐断她的脖子,打断她的腿!
他要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代价!
越想越恨,越恨越是无法慢下脚步,大半个月的路程,他不到十日就赶到了,只为了早一刻拆了她的骨头。
可此刻真的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温热的身体,还有均匀的呼吸,看到她活生生的,会说会笑,那满腔的恨意,又成了失而复得的庆幸。
万幸,她还活着。
他宁可她骗他。
他掐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低头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发了狠的吻她,这些天压抑的思念和恨意尽数发泄,咬着她的唇缠着她的舌,恨不能将她吞进腹里。
婉若在他怀里呜咽一声,小脸都涨红,却沉沉的醒不过来。
他在那酒里下了药,是藩国进贡来的秘药,无色无味,只沾上一点便能昏迷不醒。
她没见过这种药,懂药理也察觉不出来。
直到她唇瓣红肿被咬破渗出了血丝,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才克制的放过了她。
庆安在车外小心翼翼的问:“公子,咱们是回京吗?”
谢羡予声音冷淡:“不用,她现在住哪儿?”
“住在槐树巷。”
“送她回去。”
“啊?”庆安呆了一呆,完全弄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但也还是老实的照做,调转车头,驶向槐树巷。
谢羡予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给她拭去唇角的那一点渗出的血色,有些贪恋的吻了吻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森寒刺骨。
“你既然这样在意他,我便叫你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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