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站起来怒斥她:“什么你爸爸的钱,家都封了,公司也封了,你还在做什么梦!"
齐欢死死瞪她,一寸不让:“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爸爸有多少资产你们真的以为我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查封?封掉的那些有多少,你告诉我啊,有三分之一吗?!剩下的三分之二呢?
你告诉我我爸剩下的三分之二财产去哪了?!"
吵着吵着,她们动起手。方秋蘅扇了她一巴掌,她撞到茶几,却还是忍住痛发狠站起来扑倒方秋蘅,死死压在方秋蘅身上掐着她的脖子。
当时一片慌乱,石从儒父女过来拉开她们,将她远远甩到地上。
她在自己的家里,狼狈得像个疯子,挥手摔碎花瓶,那瓷片碎裂飞溅,不如她的声音决绝。
“我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害我爸,你们会不得好死一”
她回房,听到心有余悸的方秋蘅在背后大叫:“让她滚!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那一晚她好几次拿起刀,差点失去理智想要冲出去,跟他们同归于尽。可是每当她拧上把手的时候,眼前都浮现她爸爸的脸。
他总是用怀念又感慨的语气和她说以前,说他念书的时候老是出糗,别人都嫌弃他,只有她妈正眼看过他,帮过他好多回。而他初中毕业离开学校出去打拼的时候,石从儒从自己攒的钱里拿出一部分,给他,那时候的钱不多,但却是石从儒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不知道在门边哭倒了几次,握着刀匍在地上,既心酸又痛苦。
齐欢在陈让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一点点好,一点点恩情,我爸都记得记了这么多年他们却要毁了他后半辈子,为什么…
…为什么啊”
小时候,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她就察觉到她妈妈并不喜欢她爸。一年一年,越长大她越讨厌她妈,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差。@可是她爸,永远都甘之如饴,外人看来精明之极,齐欢却觉得他傻得过分,明知道自己的感情连百分之一的回报都没有,还是不变,始终不变。
她一直觉得,她妈配不上她爸,有时候甚至想,她宁愿自己没有出生,她爸的妻子不是她妈,或许她爸会过得更好。
“他每次出门最长只有三个月七年我想他了怎么办”
那些人说,她爸爸大概要判七年。对一个中年人来说,能有几个七年?
齐欢揪着陈让的衣服,快要站不稳。她声音沙哑,纠成一股绝望的语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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