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主要该料理的还是这位大半夜送上门的女士。诗淇倒是想走,奈何陈让没那么好心,最后连警|察都惊动了,以擅闯私人住所的由头将她带到附近的派出所,一整晚,她都是在局子里过的。
而放人进来的那个助理了解事情后,全程脸色苍白,陈让倒没怪在他身上,他自己没交代清楚,
事情又有那么巧。但助理确实马虎太过,陈让扣了他一个月奖金,调他去负责别的工作,换了个跟在身边理事的人。
一场闹剧到此结束,闹哄哄折腾了半晚上,闲杂人等一应散去,房里就剩齐欢和陈让。
两人面对面站着,陈让抬手想摸她的头顶,被齐欢一巴掌打开。
齐欢瞪眼看他,还没消气,仍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你”陈让再次抬手,想抱她,她忽地蹲下。
哭声突如其来,教陈让怔了一瞬。不是假装,她蹲在地上,两手捂脸,呜咽痛哭。
陈让蹲到她身前,揽她肩头,将她揽进怀里,“哭什么?”
眼泪淌了满脸,齐欢哭得停不下来,抽噎:“我的红豆汤圆呢”
“在冰箱里还没解冻。”
“牛肉粉”
“都在,还没下锅。”陈让轻拍她的后背。
她呜咽不停,边哭边道:“别人吃了吗”
“当然没有。”陈让没想到她突然情绪失控,看她哭成这样,忽然后悔只是把那个女人交给派出所教育。
陈让将齐欢抱紧,正要轻声说些什么,一只手忽然抓紧他的衣襟。
“烦死了…
我烦死你了…灬”齐欢肩膀抽搐,声线被眼泪浸润得仿佛带上了湿意,她紧紧抓着陈让的衣服,“凭什么凭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这么喜欢你”
哭腔断续,湮没在他怀中。
敲门的时候,开门的陌生女人以主人口吻自居,她的心就像被人揪紧,一刹捏碎。那瞬间才发现,无论过去多久,不管她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三岁,陈让对她的重要程度,根本没有因为年龄的增加而改变。
从来未变。
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一想到别的女人在他身边,哪怕心知他不是那种人,可心里还是像有东西,滕蔓一样生根发芽遍布她的四肢五骸,扎根吸血,紧紧缠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难过得要命。就算只是不可能的假设,光是想想就足以让她失态。
陈让是她的命门,很久很久以前是,如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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