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善,然而对于快十岁又早慧的男孩子来说,裴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以站起来,不用坐在轮椅上,他可以自己走路上学放学,裤管中也不会再空空荡荡。
安好假肢的那个假期,裴川难得有了些紧张。
他已经太久太久不记得走路是种什么滋味了。
然而他才站起来,就猛然往前倒。
蒋文娟扶住他:“别急别急,我们慢慢来。”
很痛。真的特别痛。
假肢和残肢磨合的部位,每一次重压,就像是把骨头和血肉重新挤压。
他掌握不了重心,站都站不稳。
蒋文娟只好让他扶着栏杆自己练习。
一遍又一遍,从清晨到黄昏,他像个学步的幼儿,艰难又充满希望地练习。
蒋文娟远远看着,捂住了嘴,眼里带着泪。
终于裴川习惯了这样的疼痛,也渐渐能找准重心。
四年级开学,他挺直脊背,像个穿上铠甲的战士,悄悄握紧拳头去了教室。
@那一刻同学们的眼神惊叹不可思议。
裴川听见他们小声议论:“他小腿不是没了吗?现在怎么能走路了。"
“太神奇了,他做了什么?”
然而在班上裴川并没有朋友,同学们虽然好奇,可是也没有来问他。
裴川每天上学放学,都会等他们走完了自己再慢慢地走回去。
毕竟才学着适应,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些怪异,如果走得快了,会特别别扭。
直到裴川被丁文祥拦住,裴川听说过六年级的丁文祥。
这个坏学生今年十三岁了,在念六年级。
据说丁文祥小时候在农村,有一根手指被闸猪草的闸刀斩断了。
丁文祥想知道同样断掉的东西,接成假的是什么样子的。
“把他按住!小野种,还敢推我。”
几个男孩子一涌而上,十月的天空下着雨,裴川的脸颊被按在泥水里。
低年级的同学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地站在小路远处,遥遥看过来。
裴川闻到了泥土的腥臭味,雨水打在他的头发和脸颊上。
他疯狂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然而他尚且不是少年,哪能挣得开几个大孩子的束缚。
天幕灰沉。
丁文祥脱了他的鞋子,又把裴川的裤腿卷了起来。
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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