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正医术高明,为人最是端方耿直,三娘大可放心。”
宋青葙故作不解地。
钟琳指着妆台上的玉瓶,笑:“脂华斋的妆粉很提肤色,你怎么忘了用?还偏偏穿件银红色褙子,银红色可是最挑人。”
宋青葙浅笑,“就属你机灵,什么都瞒不过你。”却不开口解释这样做的用意。钟琳并不在意,转而谈起今天的宾客来,“你还不知道吧,顺义伯请立世子的折子批了。”
宋青葙恍然,原来郑德显已经是顺义伯世子了,难怪丁九娘她们一股脑都来了。
钟琳笑笑,“皇上一早下的折子,还有清平侯长宁侯世子一并都批了。”
宋青葙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清平侯世子是哪个,秦大爷还是二爷?”
钟琳斜睨着她,“秦镇再怎么不堪,也是嫡长子,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乱不得。”
秦镇是清平侯府秦大爷的名讳,此人荒淫无度,蛮横跋扈,所作的风流韵事就连内宅深居的妇人都知道。
宋青葙好奇地问:“上次你说过清平侯上折子请皇上收回爵位,难不成是假的?”
“除爵怎会那么容易,秦家先祖当年有从龙拥立之功,连续三代清平侯战死沙场,皇上倘若真夺其爵位岂不令天下将士心寒?不过,这百年世家也日渐没落一代不如一代,秦镇更是……”钟琳压低声音,轻笑,“前阵子翠花胡同那事你可听说了?”
宋青葙悄声道:“京城都传遍了,说是争夺一个小倌。”
钟琳声音越发的低,“那小倌是个绝色,先是被安国公府里的丁二爷瞧中,养在鸣翠阁里,后来却不知怎么入了秦镇的眼,来了个横刀夺爱。两人各带着小厮家丁打得不可开交,只苦了顺天府跟五城兵马司的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差跪在地上求他们停手……”钟琳笑着端起茶杯啜了口茶,忽而“哎呀”一声,“光说这些没用的,正经事差点忘了,二十八日我家秋宴,你可记得早些去。”
宋青葙心里藏着事,不太想去,面上便显出几分犹豫。
钟琳看她神情,想到方才宋四姑娘削尖了脑袋往前凑的样子,遂道:“这次连你大伯母跟堂妹一道请了去,决不会让你为难。对了,你大堂哥的名讳是什么,回头我就让人连他的帖子一并送来。”
武康侯府的秋宴很有名,花会连着文会,内院是京城名媛贵女赏花赏景顺便被未来的婆婆相看,外院则是朝中清贵博学之人及各府交好的公子哥联诗对句。
大堂哥宋宁远明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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