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言谈明显热情了许多。
此时见到宋青葙,丁九娘很有几分惊讶,“咦,你也来了?”
宋青葙笑道:“杨二奶奶下帖子请,怎好不来?”
修竹吟急匆匆地过来,上下打量宋青葙一番,“唔”一声,“气色不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强撑的吧?”
宋青葙抿嘴一笑,“还得感谢周医正,他开的杏苏散很有效用,要不我把方子抄给修姑娘?我看你面颊跟眼角都有点发红,还长了两粒小痘痘,怕是肝火太盛。”
“你!”修竹吟猛地转身,昂首离开。
恰钟琳招呼完客人走过来,对丁九娘笑道:“王家二姑娘正找你问青梅酒的方子,却原来你在这里。”
丁九娘“呀”一声,“差点忘了这事,我这就寻她去。”挪着小碎步袅袅婷婷地走了。
宋青葙轻舒一口气。
钟琳笑道:“等你出了阁,这种日子且得过着。”说罢,拉着宋青葙往屏风后走,“咱们找个清静地儿说说话。”
屏风后有道木门,出了门是游廊,再过去有个不大的偏厅,厅里摆着紫檀木的桌椅,墙角矮几上有只掐丝珐琅的双耳圆肚香炉,有青烟袅袅散开。
钟琳吩咐丫头,“沏壶茶,不拘什么点心端两盘来。”
丫头很快端来茶点摆置好,掩上门出去了。碧柳也极有眼色地跟了出去。
宋青葙今天穿了件莲青色绣疏影素梅的织锦褙子,钟琳穿得是黛青色云雁纹对襟素缎褙子。素缎是苏州特产,寻常也要十两银子一匹,染成黛青色比织锦缎更贵。
宋青葙暗叹,果然是世家子,分明富贵得不行,偏要做普通低调状。
钟琳冰雪聪明,见宋青葙瞅着自己的衣衫笑,岂不知怎么回事,遂道:“不是笑我装腔作势罢?打小就这么穿,早养成习惯了……倒是你,摆什么龙门阵?女大不中留,是恨嫁了?”
宋青葙听这话就知道钟琳猜到流言是自己放出去的,遂将白衣人原话一字不漏地说了,“……你也知我的情形,没有这桩亲事,我在家中很难立足,别人指望不上,只能自己谋算。要退亲,莫不从三方面找漏子,一个是八字,一个是健康,一个是妇德。当年定亲时八字就合过了,这个没处挑。论妇德,我每天在桂香院绣花习字,出门次数一只手能数过来;可做文章的就是身子好坏,我知道自己没事,可总得找人给我做个凭证。”
所以,宋青莼及笄那天,她故意穿着极挑肤色的银红色褙子,使得脸色憔悴不堪。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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