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五爷登门道歉,五爷不理会,举着弹弓带着一帮小太监在御花园打鸟。没办法,皇上只得亲自带着太医去了大长公主府。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从此再没人敢捋虎须。
此时的五爷,正在本司胡同的一座三进宅院里悠闲地听着曲儿。
清澈见底的小溪旁种着两株垂柳,柳树下散坐着七八个眉目清秀的童子,或抚琴或吹笛。
五爷懒散地靠在溪边的汉白玉的栏杆上,手里折根柳条,有一搭没一搭地击打着水面。水花点点,顺着溪流缓缓远去。
少顷,五爷将柳条一扔,闲闲地问:“宋三姑娘最近如何,没闹出人命来?”
他的身旁站着位年轻男子,穿着玉带白的直缀,眉眼精致气度高华,正是人称褚先生的褚永。
“要出人命早就出了。”褚永眯着眼睛笑,“这姑娘有点意思,你说私相授受、驱逐出族这么大的事儿,换成寻常女子,要么剪了头发当姑子,要么寻根白绫自尽算了,人家倒好,不哭也不闹,当天就让人找房子去了……今儿早上搬家,爷猜怎么着,搬得那叫一个干净,连大门都卸下带走了,恨不得连地皮都刮下三尺。”
五爷乐得“哈哈”大笑,“大门也带着,真想得出来,难为她一个内宅女子怎么办到的?”
褚永笑道:“她外面有个使唤的小厮,年岁不大,挺机灵,早几天就在咱车行定了四辆牛车,又打听扛活的劳力。程掌柜来知会我,我就替他找了八个壮汉……有趣,有趣。”
五爷面有深意地瞅了眼褚永,“要不我作主,你娶了她?”
褚永认真地思量片刻,“眼下不是时候,等过上三两年大事定了再说……就怕二郎回来把我撕掳了,到时爷可得替我作主。”
五爷抬头,望着蔚蓝天际上一行南飞雁,喃喃道:“三两年,还真有得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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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宋青葙忙得脚不点地,安排住处、分派差事、整理书籍,还得操心柴米油盐的问题。
等万事安顿好,钟琳竟然找上门来,“前天就想来,怕给你添乱,现下该收拾得差不多吧?”
宋青葙不奇怪她知道自己的住处,毕竟京都就这么大,若有心去问,总能打听到,遂笑道:“你倒是会掐算,带了烧炕的东西没有?”
钟琳“吃吃”地笑,拉着宋青葙看宅子。
这处宅院比宋青葙想象得要好。
宅门开在东南角,进门有座青砖影壁,倒座隔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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