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银子的利也赚不到,纯属赔本赚吆喝。”
碧柳一听也发了愁,“那怎么办?做什么买卖好?”
宋青葙慢慢道:“我倒是有个想法,咱们别求什么薄利多销了,就往精里做,往贵里做,要做成京都最精致最昂贵的点心铺子,李记的云片糕十文钱一斤,咱们卖十文钱二两……回头你给杨二奶奶送个信儿,少不得再让她添点本钱。”
碧柳心里犯嘀咕,这小本生意都难做,姑娘还想做大的,做贵的,十文钱二两的云片糕,也得有人买才行啊?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碧柳推开窗扇探下头去,见是两人为一筐柿子争执起来。抱着竹筐那人穿着件破旧的蓝色长衫,墨发整齐用根洗得发白的布条系着,看着很斯文,像是个书生。抢夺竹筐那人则是个中年壮汉,穿一身灰色裋褐,须发散乱,看上去极邋遢。
许是扭打过一阵,书生有些气喘,“这本是我家树上结的柿子,我特地摘来卖钱换点笔墨,你何故诬赖冒认,污我清白?”
壮汉恶声道:“放屁,这分明是我家树上的柿子,被你连夜偷摘下来,还不承认,识相的趁早还给我。”劈手又去夺竹筐,书生避之不及,束发的布条被扯下来,头发乱糟糟地散着。
路上行人看不过眼,纷纷指责壮汉,又要扭着壮汉去见官。
碧柳怒道:“这壮汉真不是人,专拣人家文弱书生欺负。”
宋青葙向窗外看了两眼,叹道:“世人大多以貌取人,我倒觉着,书生就是个斯文败类,偷了人家的柿子冒充自家的,壮汉才真正受了冤屈。”视线收回来,不经意地看到雅席的隔扇旁站着一名高大的男子。
隔扇是用来阻隔别人窥视的,可他就那么大喇喇地站在那里,一袭藏灰色的长衫衬着黑檀木的隔扇,丝毫没有突兀感,仿佛他理所当然就该在那里。
也仿佛,他就该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不管是宫廷深院还是青楼楚馆。
唯那双闃黑的双眸,千年寒潭般深邃,让人心悸。
宋青葙本能地低头,可内心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驱使着她再度望过去,那人已悄然离去,就像他无端出现一般,不可思议却又不觉突兀。
她不由地朝街面望去,正看到那抹高大的人影走出茶馆,分开人群,二话不说一拳捣向书生,书生捂着鼻子倒在地上,鲜血一滴滴落在破旧的长衫上。
这人,怎这般鲁莽,问都不问一声就打过去?
想到方才那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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