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地面,掌心火辣辣地痛。
“你没事吧?”面前出现一把贴满金箔的折扇和一双金线镶边的皂靴。
宋青葙被这耀目的金光晃了下眼睛,正要抬头,身后却传来道不屑的声音,“二弟当心,免得被赖上身,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宋青葙深吸口气,双手撑住地面,慢慢爬起来。垂眸,掌心两道血痕,果然是划破了。
“姑娘若没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面前之人道。
“多谢!”宋青葙低头行礼,入目之处尽是金色,金线滚边的长袍上面是繁复的金线绣成的折枝梅。
“走吧,不必管她。”身后之人走上前。
宋青葙循声望去,就看到一袭藏灰色的长衫跟一双冷冰冰满含鄙夷的眸子。
正是半月前,在得月楼见到的那个鲁莽粗野的男人。
男子见到她,似是愣了下。
宋青葙转头就走,听到身后男子的声音,“那天,你怎么知道是书生说谎诬陷人?”
宋青葙不作声,却见眼前身形一晃,男子已绕至她身前。
“你怎么知道的?”男子固执地再问一遍。
宋青葙不及作答,身旁突然落下几粒葵花籽,街旁楼上传来娇笑,“大爷,有空上来坐会嘛,奴家可比她知情知趣多了。”接着是嘻嘻哈哈的调笑声。
宋青葙一下子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脸涨得通红,厉声道:“让开。”尾音轻颤,已是带了哭腔。
男子怔住,后退两步,宋青葙趁机绕过他,挪着小碎步极快地往外走。
满身金线的秦铭甩着那把金光闪耀的折扇,问道:“大哥认识这女子?是哪家姑娘?”
“见过。”秦镇望一眼那个纤细袅娜的背影,瞧见因走得急而轻轻摇摆的藕荷色裙裾以及裙裾下忽隐忽现的小巧缎鞋,心里莫名地有些柔软。
宋青葙急匆匆地走出巷口,四下张望一番,才发觉自己刚才竟走进了观音寺街,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观音寺街过去就是抬头庵、石头胡同,这几条街尽是暗娼私寮,夜间热闹白天冷清。
与本司胡同、演乐胡同不同,本司胡同多是官妓伶人,是文人士子最爱去的地方。青楼里又很多善歌舞通音律的艺妓,文人填罢词,艺妓曼妙的嗓音徐徐唱出,于是你侬我侬,两情欢愉。
而石头胡同这里,则直接多了,不管是谁,只要交足钱,就可以痛快一回,最得泼皮无赖喜欢,所以甚少女子敢在此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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