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哪门子的亲戚,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秦钧冷冷地说:“管他为什么来,反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忍了好半天,又道,“我看他跟大嫂眉来眼去的,像是以前认识。”话刚出口,就感觉秦铭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秦镇闻言,手掌用力攥在一起,片刻又松开,淡淡道:“认识也没什么,我信她。”
秦钧还要再开口,秦铭打个哈哈,拉着秦钧出去了。
秦铭攥着折扇恨铁不成钢地点着他道:“以后不准大哥面前说大嫂的是非,大嫂怎么样且不说,你别坏了咱们兄弟的情分。”
秦钧扳着脸道:“我是怕大哥被宋三娘骗了,你不知道,她家里赶车的是个练家子,身边那个丫鬟看着也会功夫,要真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干嘛用这些人?
乃秦铭长长地叹口气,“大哥练得是童子功,眼力不比你强百倍,他不说什么,你在这里瞎操心要真不放心,就暗地里多留点神,但有一样,需得尊敬大嫂,就是装,也得装个样子出来,别让大哥难做。”
秦钧没办法,梗着脖子答应了。
成亲三日回门,大表哥骑马亲自来接。
宋青葙意外地发现大舅舅竟坐在大厅正中,惊喜交加,“大舅舅何时到的?
J大舅舅笑着答道:“昨儿刚到,本来想赶在你出阁那天来,可路上出了点意外,耽搁了两日,还好,没错过你回门。”
大舅母在旁补充,“在霸县时遇到劫匪,马受了惊,你舅舅从马上摔下来,崴了脚,不能骑马,临时雇了辆马车才赶到。”
秦镇忙道:“我稍微懂点打跌损伤,我来看看。”说罢,蹲下身子,捧起大舅舅的腿。
秦镇是清平侯世子,大舅舅是一介平民,怎么能让他给自己看脚,而且夏天多汗,气味肯定不怎么好。大舅舅连忙推辞,秦镇动作麻利,已替大舅舅除下布鞋,隔着棉袜捏了捏脚踝,又抓着脚掌左右转动几下,笑道:“骨头没事,许是伤了筋,回头我让人送两贴膏药来。”
大舅舅连连道谢。
寒暄几句,大舅舅与大表哥陪着秦镇在外院喝酒,宋青葙跟着大舅母进了内院。@大舅母脸色突然沉下来,厉声道:“亏我一直以为大姑娘聪明知礼,没想到你这么不懂事,要不是王太太亲眼所见,我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王太太就是成亲那日的全福人。
宋青葙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想辩解却无从辩解,直接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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