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怎么了,大舅一家对他热情又亲近,毫不见外,他觉得自己被接受,心里很痛快,饮了不少酒,但是一点都没醉,脑子清明得很。
上了马车,宋青葙关切地问他难受不难受,他就觉得一直压抑着的的心湖像被投进了一粒石子,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想抱她,想亲她,想说他埋藏许久的话,想做他渴望已久的事,他知道她也想的,因为她的身子变得柔软,她的手轻轻攀住他的衣衫于是,所有的礼数道德都被抛在脑后,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他不想让她难堪,不想让他难过,更不想让他们好容易亲密起来的关系再度疏远。
看到她淡漠的样子,秦镇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也没想便侧过身,柔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不该这样没有分寸。”@宋青葙没想到他能开口认错,愣了下,抬眸瞧见秦镇眼里的小心翼翼,蓦地震了一下。
这么一个桀骜的大男人,会跟自己低头。
宋青葙觉得胸口像被塞住般,酸酸软软地,堵得心痛。她又抻了两下衣襟,站起来,笑意盈盈地问:“好点没有,妥当了吗?”
秦镇凝望着她,不答,伸手将她拉至身边,大手覆在她的手上,紧紧地握着。@宋青葙垂眸,莫名地有点泪湿。
到了望海堂门口,秦镇先跳下马车,转身扶宋青葙,宋青葙伸手搭在他手上,却被她猛地一拉,几乎落在他怀里。
宋青葙低呼一声,听到秦镇在她耳边极快地说,“别忘了我们约定的事。”
宋青葙挣脱他的手,红着脸往屋子里走,却因走得急差点摔倒,跟着后面的碧柳连忙扶住了她。
秦镇紧跟着进屋,吩咐碧柳,“让厨房备热水,奶奶要沐浴,”又对宋青葙道,“我去冲个凉,一会就回。”
宋青葙吓了一跳,他竟来真的,不由惊呼,“现在?”
秦镇看看天色,笑道:“天还亮着,你且忍忍,今儿阴天,黑得早一身的酒气汗味,洗洗清爽些。”
这叫什么话,叫她忍忍。
听着就像她是色中饿鬼,而他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宋青葙羞得面皮紫涨,又气得七晕八素,提着裙子往净房里躲,转念一想,自己又错了,躲哪里不好偏躲到净房,又被他以为自己着急了。
果然,外头秦镇心情极好地大笑几声,“我去了,待会就回。”
宋青葙不吭声,侧身看到墙上嵌着的镜子,镜中的女子脸颊细腻若白玉,双唇红润似花瓣,眸光闪耀如晨星脸滚烫滚烫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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