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掐了丁九娘手臂一下。丁九娘吃痛,眸光转向宋青葙,泪水慢慢地溢了出来。
宋青葙低声道:“去年这个时候,我也想过死,没爹没娘,平白无故地被人辱了清白退了亲,还被祖母伯父赶出家门…你比我强,至少有十娘照顾着后来我就想,我又没做错过什么,凭什么让我死,为什么那些坏人不去死?越是没人疼没人爱,我越要好好活着,让他们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九娘,你想想看,如果真死了,伤心的会是谁,流泪的又会是谁?
刀泪水极快地顺着丁九娘的脸颊滑下来,瞬间打湿了墨绿色的枕头。
宋青葙掏出丝帕一遍一遍地替她拭着泪。
过了好久,丁九娘才停止哭泣,将目光投向十娘,嘴唇蠕动了下。十娘连连点头,吩咐丫鬟道:
“将厨房温的米粥拿过来,还有人参鸡汤也备着。”
钟琳松口气,点着九娘道:“你呀,平常挺聪明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天大的难事说出来,不是还有我们?
乃话音刚落,丫鬟端来米粥,十娘接过碗,一勺一勺喂给丁九娘。丁九娘伤了喉咙,吃得很缓慢,但仍支撑着喝了大半碗。
宋青葙嘱咐十娘,“要有什么事,尽管打发人跟我们说。杨二奶奶带孩子不得空,你直接让人去簪儿胡同找我。”又看向丁九娘,“你只管养好身子,什么名声、面子都是虚的假的,说出去好听的,可身子是你自个的,糟蹋坏身子,受罪的是自己,谁都替不了。要是真想不开,就去三圣庵住上一阵,慧真师太是有大智慧之人。”
丁九娘点点头,无声地对十娘说了几句。
十娘道:“姐姐说你们两个都是忙人,不多耽搁你们了,姐姐想开了,不会再犯糊涂。”
钟琳惦记着孩子,便不客气,细细叮嘱了十娘一番,起身告辞。
出了角门,宋青葙赫然看见街对面站着一人。那人身材高大,目光凌厉,穿鸦青色的长衫,秋风扬起他披散的发梢,更添几分桀骜不驯。
宋青葙莫名地心虚,不敢承接他的目光。@钟琳朝秦镇福了福,低声对宋青葙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大半天了,该算是两年不见了吧?
JJ宋青葙低低回过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本来宋青葙是坐钟琳的马车来的,现在既然秦镇带了马车来,宋青葙不好不坐,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秦镇没说话,将她扶上车,自己骑马随在车旁。
透过摇晃的窗帘,宋青葙瞧见秦镇的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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