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坐了那个位子,血流成河是免不了的。
“就算是五爷成事,给少爷封官加爵,可当官也不好当,一句话说不好,一件事办不妥就没了脑袋。姑娘常说,这辈子不图荣华富贵,日子过得安稳就好。少爷想想,二房只你一个男子,二太太若地下有灵,定然也不愿意少爷干刀口上舔血的差事。”
宋修远此前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官服让宋家人刮目相看,让祖母瞧瞧她素来瞧不上眼的孙子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所以,他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五爷。
他却从来没想过或者是不愿去想,很可能他没等到加官进爵就没命了,也很有可能他刚做上官就获罪问斩。
他读的书少,听得戏却不少,戏文里经常有大忠臣重罪谪边,九死一生地回来跟妻儿团聚,又或者,大将军被奸人陷害经过无数磨难才得以昭雪。原本,他只以为是戏文,可戏文也折射着真事儿。
想到此,宋修远浑身发冷,后心骤然渗出一层冷汗。
秋绫见宋修远想得入神,悄悄退了下去。
院子里的乐姬惺惺作态地假哭半天,见没人理睬,自己下不了台,又“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秋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病就看郎中,没病就自己爬起来。”
乐姬“哼哼唧唧”地说:“你没看见我摔了腰,站不起来,赶紧过来扶着。”
秋绫冷冷地扫她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乐姬腰也不疼了,爬起来,冲进正房,扑到宋修远身上就哭,“爷可得替我做主,连个奴才都对我摆脸子看。爷,那个秋绫又老又丑,说话也不中听,干脆卖了,免得三天两头妨碍咱们乐呵。”
因见宋修远冷着脸没说话,便扯着裙角,指着上面明晃晃的泥印,娇滴滴地说:“爷,人家的裙子都脏了,明儿爷得陪我去买条新的,就要上次看中的那条嫩黄的。那伙计说我肤色白,穿嫩黄最衬,爷,好不好?
n宋修远抬眼看着她,脸上擦着香粉,又沾了几滴眼泪,有些不匀整,嘟着的双唇上涂着口脂,倒显得鲜艳欲滴,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眼角微微向上吊着,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狐媚气十足。
宋修远想起以前付氏曾说过,看人最重要的是看眼,眼神清澈说明心灵坦荡,眼神沉静说明性子稳重,眼珠子不停地转,要么是在耍坏心眼要么是娼藉女子成心在勾引人。他不由后悔,自己怎么竟被这么个娼妓勾引的五迷三道,失了童子身不说,还对秋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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