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膏药后,章安一瘸一拐地去见五爷,“二郎被打得断了筋骨,大夫说即便好了,也动不得刀枪,差事是不能干了。二郎说愧对五爷的赏识,宅子也没脸再住,说要到大兴的田庄养伤。”
五爷正在听小曲,手指拍在膝头,随着尺八的节奏打着拍子,过了许久,才慢慢道:“你们去清平侯府干什么?”
章安小心地说:“最近手头不太宽裕年前秦镇不是领着一帮人把宋大老爷一家赶出来了,前两天宋大太太就找二郎,说秦夫人宁可把那宅子赏给下人住,也不给嫡亲的伯母,撺掇着二郎要回宅子来。二郎把她撵了,后来想想自己手头紧,秦夫人却那么大方,就寻思着去要点银子,没想到门都没进,秦镇就带着人出来二话没说,动手就打”
章安越说越气愤,脏话跟着出来了,“奶奶的,都说亲不过郎舅,秦镇就是了四六不分的无赖,半点情面不讲,连大舅子都敢下狠手往死里打。”
五爷皱皱眉头,“你回去吧,让二郎好好养伤。”
章安恭敬地行礼告退。
五爷挥挥手,让面前的伶人退下,转头问褚永,“那两个乐姬怎么说?”
褚永摇摇折扇,“跟章安所说差不多,二郎倒还念着旧情,可秦夫人好像打算跟他了断兄妹情分。
听说秦大愣子放出话来,说凡宋家人上门都打出去。二郎上次去秦家抓人莽撞了,秦大愣子这是报仇呢。打了还不算,还骑着马遛了半个京城”褚永提起秦镇就恨得牙根痒痒,“秦大愣子是眦睚必报,以后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这种小人。”
五爷凝神想了想,“宋修远这人到底如何,有没有真本事?上次他说的战时兵平时民的点子就不错,做的那把新刀看着也还行,最近没听说他又有什么新想法?”
褚永摇头,“没听说过,我也是听他说组织精壮的平民训练战时可以打仗,觉得此人有点才学,才引荐给五爷的。现在看来,人算是忠诚,也不挑三拣四,用着还放心。”
五爷站起身,负手望天,喃喃道:“单是忠诚,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处,我要的是能力,是本事他既没能力,又牵制不了秦家,弃了吧。”
褚永沉默着点了点头。
虽然得了秦镇的保证,宋青葙心里还是牵挂着宋修远的伤情,可又知道绝对不能去看他,连着好几天都抑郁寡欢。
秦镇心里着急却没办法,只能陪在她身边,说点闲话开解一番。
宋青葙看在眼里,叹道:“世子爷该干什么就去吧,我这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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