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记得那个身着红衣跨坐在马上,笑声清脆似银铃的矫健身影。
他总觉得,白香属于这片广袤的土地,总有一天会回来。
于是,他自告奋勇地跟白寨主说,药圃里药草已经有了年头,荒废了太可惜,他愿意管着药圃。
白寨主浑不在意地答应了。
这一管就是二十年。
白寨主接到清平侯来信那天,就忍不住告诉了左邻右舍,白香要回来。
寨子的人都翘首期待议论纷纷,想知道作了侯夫人的白香,归乡时该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
贵根知道白香要回来,心里是欢喜的,可听到那些话,欢喜之余又多了些沮丧与懊恼。
打那天起,他每天背着竹篓在进山那头小路上等。
终于,他见到了白香。
不是众多侍女簇拥着的白香,也不是遍身绫罗绸缎的白香,而是行色匆匆,发间脸颊笼着薄薄一层尘土的形只影单的白香。
白寨主宰了两头猪,周遭的邻居围在火堆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人群里的白香,唇角含着笑意,在热烈的火苗的辉映下,一如既往地美丽。
贵根远远地看着,分明感到了那笑意掩盖着的淡漠与清冷。
岁月没有夺走白香的美丽与才智,却夺走了她的快乐与激情。
贵根深吸口气,站起来,抓下头顶的斗笠,鼓足勇气走到白香面前,大声地问:“白香姐,六月六,一起跳舍巴?
乃白香漠然地回过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望海堂。
明亮的烛光下,秦镇坐在炕桌前,端着青花瓷大海碗吱溜吱溜地吃汤面。
宋青葙在他对面笑盈盈地看着他吃,神情温柔。
面是她亲自做的,很劲道,汤是鸡汤,加了笋丝、肉丝还有青菜,味道既鲜美又清爽。
秦镇连吃了两大碗,心满意足地喝茶漱了漱口,用棉帕拭了拭唇角。
碧柳进来将碗筷用红漆雕花托盘端着退了下去。
秦镇讲起到田庄看望宋修远的事,“孙庄头给二哥寻了处极清静的屋子,秋绫管着熬药煎药,另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帮着洗衣做饭,孙兴家的小闺女也在跟前伺候…隋庄头过去看了,说二哥的手没事,到年底就大好了。给了十贴药膏,隔三天换一次,等过一个月他再去看看。”
宋青葙暗舒口气,问道:“二哥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秦镇无所谓地笑笑,“平白无故捱了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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