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要经心,贴身伺候的人要经心,至于其它,她真的没想到。©她也没想到,林管家竟会如此细心,如此用心。
千玉确实是用心的。
自打他来到秦府,每天夜里入睡前都会想想宋青葙交待的事情有哪些,该怎样完成,完成后能达到什么目的。
假如他处在宋青葙的位置,面对这样的局面,该从何处入手,下一步要整顿何处。
所以,他一听说宋青葙有孕,立刻设身处地地想了一遍,甚至还想到洗三礼如何操办,满月礼如何操办。
这段时间下来,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地按照宋青葙的思维来考虑。
新月停了片刻,见千玉沉默着不再说话,便微微曲了曲膝,“没其它事,我便回去了。"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浅淡的声音,“年前你送过去的鞋,是你做的吧?
J新月骤然停住,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年底,夫人吩咐,府里当差的下人,除去工钱外,还额外给点年节礼,比如茶叶、白糖之类。
望海堂的小厮则每人给了一双鞋,都是浆洗上的婆子们做的。
千玉的那双却被新月换成了她自己做的,同样的白底黑面,只是她额外在黑色缎面上绣了几片青翠的竹叶。
时隔这么久,她以为千玉并没留意此事,却没想到他竟在这空当问出来。
他定会以为自己轻浮不检点…新月羞愧得满脸通红。
只听那声音又道,“鞋很合脚,很舒服。”
他是什么意思?
新月愕然回头,对上千玉深沉的眼眸。
千玉看着她,坦然地说:“我出身戏班子,打小学唱戏,后来投奔了世子爷,能有现在,完全是世子爷跟夫人的抬举。”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起他的过去?
他不是一向都躲着自己,避着自己么?
新月隐约明白了什么,咬咬牙,低声道:“我爹本是教书先生,我娘去世后,他续弦娶了个继母,后来我爹生病也走了,继母便将我卖了…眼下,眼下我跟你是一样的人。”声音愈来愈低,到最后,竟有些不可耳闻,可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深。
到底是年纪小,内心的情意尽数表现在脸上,一览无遗。
千玉唇角慢慢绽出了笑意。
他想起初次看到宋青葙时的惊诧,那年宋青葙也是十四岁,脸上一片纯真,可眼眸却像千年石潭,沉静幽深,吸引着他情不自禁地想探清楚潭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