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日,书房的窗户大开,墙角燃着艾草,有股清苦的草香淡淡弥漫。
顺义伯神情凛冽,阔步走近。
郑德显的小厮在书房门外守着,瞧见顺义伯威严的气势,大气不敢吭一声,自发自动地跪在了地上。
屋内传来身体撞击的“啪啪”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还有破碎的呻~吟,在寂静的月色里,分外地清晰。
顺义伯冷着脸站在窗边往里看。
白花花的月光,照着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顺义伯头晕脑涨,眼前一片模糊,一时分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儿子。
晃了会神,才看清趴在书案上,“哎哟哎哟”叫唤的是小厮,而战在书案旁边,“吭哧吭哧”使劲的是自己的儿子。
书案下方,散着满地纸笔和两人的外衫里衣,被郑德显的靴子踩得乱七八糟。
顺义伯极有耐心,直听得两人的喘息愈加急促,眼看就要攀上幸福的顶端,顺义伯绕到门前,“咣当”一脚踹开了门。
郑德显恼怒地回过头,见是自己的父亲,当即痿在原地。他身下的小厮因被压着,加上被刺激的七晕八素,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仍在骚情地叫,“爷,快点,快点。”
顺义伯大步走过去,将郑德显扒拉到一旁,小厮回过头来,没等出声,顺义伯抬脚就踢在他身前那根硬挺上。
顺义伯本是武将出身,有一把子力气,更加上心头燃烧着熊熊怒火,脚下便用出十二分力气。
小厮“嗷”一声惨叫,晕倒在地上。
郑德显惊恐地后退几步,大热的天,竟吓出满身冷汗。
顺义伯瞧瞧地上的小厮,也不管死活,径直吩咐,“抬出去埋了。”
外头跪着的小厮急忙进来,随便在地上抓了件衣物,搭在那人的紧要处,抬着出去了。
郑德显在旁边抖抖索索地穿上衣衫。
顺义伯冷眼看着他,心里全是失望与愤怒,嫡长子死了,现在就剩这么一个嫡生的儿子,将来是要开枝散叶继承家业的,竟然这么不成器。
顺义伯咬着后槽牙,沉声唤道,“来人,将这个逆子绑起来关到祠堂去。”
外院这一番折腾,内院也瞒不住了。
郑夫人听到此消息,如同被晴天霹雳劈中一般,呆坐了半日,然后怒气冲冲地闯进宋青艾的院落,不问青红皂白,朝着宋青艾脸上就是一巴掌,“这个下作东西,娶你还不如娶头母猪回来。”
宋青艾自嫁到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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