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笔洗的真假上,又扯到一件青花粉彩的墨床上,二哥就说那是斗彩不是粉彩,然后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就看见二哥签字画押写了借据了。"
“店家是个女子?”宋青葙有些奇怪。不是说女子不能开店,而是极少女子抛头露面地客人讨价还价。
秦钧答道:“是祖孙两人,先前是祖父在看店面,因为争执起来,孙女才出来。”
宋青葙思索会,问道:“祖孙俩一老一小,小的还是个女流,能开出珍玩店来,想必背后有人撑腰,否则早被街面上的混混欺负了。三弟觉得那店看起来可妥当?
J秦钧想了想,“倒是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就是我们出门后,听街上的邻居说,店里的女子一张口舌甚是厉害,极少有人能在她手下讨得便宜。不过,人家也是正当生意人,不曾坑蒙拐骗过。”
宋青葙心道:这不算坑蒙拐骗,那怎么才算?非得真刀真枪地说骗你,才叫骗?
不过,秦铭口口声声认账,安平离京都又远,一时倒不好强着他去把字据要回来。
宋青葙摇摇头,算了,不管他,既然他觉得一力承担,那就让他自己担着,什么时候担不住了再说。
秦铭不是不后悔,可字据是自己写的,那女子并不曾胁迫他,也不曾威吓他,反而笑盈盈地说:
“认不认全看你,你是外地客商,拔腿一走,我也没法去追着你要银子。”
他头脑一热,不但写了字据,反而把金扇子押在那里了。直到出了安平镇,他才反应过来,当时完全可以写个假名字,反正谁也不认识谁,难道他们一老一少还能追到京都去讨债?就是到了京都,自己还能治不了他们?
想归想,可秦家人说得出做得到,秦铭还真不打算抵赖,只是发愁,他存了十多年银子,加起来也就五六百两,头一年的债没问题,以后怎么还?
自己做得窝囊事可没脸找大哥大嫂借银子,难不成要以身抵债?
秦铭心里懊悔,可隐隐又觉得不太懊悔。
在闻风阁静了两天,秦铭想起自己还担着田庄的差事,眼下秋收已过,正卖秋粮,若能卖个好价钱,他也能多拿点工钱。
想罢,秦铭收拾了几件衣服,屁颠屁颠赶到田庄去了。
宋青葙这边却是在忙着碧柳的亲事。
箱子用的是秦钰当初富余下来的楠木箱子,抬嫁妆的是秦钰当初用过的府里的小厮。
齐齐整整的八抬,还不算后街宅子里已经放置好的床柜等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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