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回到望海堂将清平侯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宋青葙。
宋青葙扶额,“一直以为父亲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是真的,也不知阿全的车马行二月里得不得闲,既然父亲去,少不了带几个小厮随从,也得带东西,两下凑到一处就便宜多了。”
秦镇想想也是,遂道:“回头我问问阿全,再看看父亲的打算。”
宋青葙微微一笑,说起秦铭的亲事,“父亲是什么意思,先定亲等他回来再成亲,还是”
秦镇道:“父亲让二弟自己看着办,当初咱们成亲,府里既没张罗也没宴客,二弟也依照这个例,反正把人娶回来就行。二弟倒是表态了,修缮房屋准备聘礼等事,都由他自己一力操办,但是得请你给他掌掌眼,看看那处不合体制。”
宋青葙揶揄道:“还好意思说当初,放眼京都,再没有一户人家娶媳妇像咱家这么简慢了。”
秦镇点着她的眉心笑道:“当初不是着急娶你进门吗,你若是不忿,赶明儿咱们再成一次亲便是,不过,你可不许刚挑开盖头就哭。”
想起往事,宋青葙羞恼不已,伸手在秦镇胳臂上狠狠掐了下。
秦镇作势呼痛,一把将宋青葙扯进怀里,逼视着她的双眸,问道:“阿青,嫁给我,你可后悔过?
JJ“嗯,”宋青葙点头。
秦镇紧张地问:“为什么后悔?”
宋青葙极认真地回答:“后悔晚生了几年,如果早些出生,就能早几年嫁给你,没准现在孩子也好几个了。”
秦镇低笑,捧过她的脸轻吻,“你这个促狭鬼。”
除夕那天,又下了大雪。
秦家一如既往地冷清无趣。
望海堂倒是极热闹,宋青葙放了下人们自去吃酒赌钱,她与秦镇还有秦芙其乐融融地吃了顿团年饭。
饭后,秦镇对宋青葙道:“我去陪陪父亲,很快就回来陪你守岁。”
宋青葙笑着点点头,“顺便去祖母那里转转。”
秦镇低声应着,逗了会秦芙,戴上斗笠出了门。
宋青葙坐在大炕上转着拨浪鼓逗秦芙,“叫声娘,娘给你小鼓玩。”
秦芙双眼热切地盯着做成虎头形状的拨浪鼓,“爹爹。”
宋青葙摇头,把拨浪鼓举过头顶,“叫娘。”
秦芙“嗖”地站起来,掂着脚尖去够,却是够不着,急得大叫,“爹爹,爹爹。”
宋青葙循循善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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