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楼。
再然后,她到了宋修远那边。
本来以为,两人再不相干,她就可以彻底地忘记那天说过的不过脑子的浑话。
谁知道,有天她去绸缎铺买布料,刚进门,竟然见到了韦岳。
秋绫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
等选好布料出门时,竟然发现韦岳走得跟自己是同一条路。
原来,净心楼跟宋修远的住处相隔不过三四条胡同。
那天,韦岳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没有过女人,那些画是看册子之后,想象出来的。”
秋绫就问:“为什么不找个人成亲?”
韦岳道:“本来就穷,而且是个残废,不能生儿育女,谁愿意嫁?”
秋绫闻言,脑子跟中了邪一般,说:“我也没法生养。”
她记得,韦岳的眼当即亮了,他说:“那不如,我们凑合着一起过,也好有个依靠。”
秋绫吓得落荒而逃。
再后来,她搬到田庄上,韦岳不知从何处打探到消息,一瘸一拐地来问她,“我虽身有残疾,可并非一无用处,足能赚钱养活你,你不考虑一下?或者,你是瞧不上我?
J秋绫连忙摇头,“不是,我很仰慕先生的才华,只是,我年纪大了。”
韦岳微微笑道:“现在还行,可要再不成亲,年纪可就真的大了。”
秋绫又道:“韦先生是自由身,我是奴籍,卖身契在夫人手里,总得问过夫人才成。”
韦岳无谓地说:“如今我也仰仗夫人吃饭,跟你一样。再说,我们也不会有儿女,自由身跟奴籍不差什么。回头我去求夫人。”
秋绫一直很担心,怕宋青葙追根究底,可没想到宋青葙虽然惊诧却并未多问,只说是喜事,值得庆贺。又问他们成亲后,想住在京都还是留在田庄。
秋绫说:“我伺候二少爷习惯了,还是留在田庄安心点。”
韦岳笑道:“我自然是妇唱夫随。”
有他们在宋修远身边,宋青葙自然一百个放心,索性又住了三天,让两人成了亲。
虽然亲事仓促,可田庄上肉菜米粮都是现成的,喜宴丰盛又热闹。
新房是临时收拾的,架了大红帐子,挂了大红灯笼。
摇曳的烛光下,韦岳灵巧的双手弹琴般游走在秋绫身上,秋绫双手掩面,激动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枕畔等漫天雪花飞扬的时候,宋青葙终于收到了来自贵州的信,是清平侯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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