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皮筋是她在路边饰品店里随便买的,五块钱一把。
很普通,路上随处可见的那种。
没什么样式。
而且这根发绳她平时一直拿来扎头发。
林折夏捏着那根黑色发绳,把它从迟曜手腕上拿下来:“你怎么直接戴着了。”
因为这根简单的发绳,气氛一下变得暧昧起来。
或许是她的错觉,迟曜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些别的情绪,然而那些情绪转瞬即逝,他再开口的时候说:“不然怎么拿,拎着么。”
林折夏想了想:“拎着确实不太方便。”
她看了眼迟曜的头发,不怕死地说:“你其实可以扎起来。”
她又说:“小时候我给你扎过辫子,你还记得吗?”
迟曜:“然后你被我赶出去了,你记得吗。”
林折夏:“”
她记得。
她偷偷趁他在睡觉的时候给他扎了俩羊角,因为这俩羊角,迟曜一周没理她。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楼栋附近。
林折夏捏着发绳,对迟曜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她一路跑进楼栋内,直到单元门“咔哒”一声在她身后锁上,她才松了口气。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发现和她想象的一样烫。
林折夏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黑色发绳,发现自己的现在的感觉像在高铁上那样。原来喜欢一个人,情绪就会很轻易地随之起伏。
小长假过后,城安二中给竞赛团队颁了个奖。
“好厉害,”升旗仪式上,陈琳连连赞叹,“没想到真拿了第一。”
林折夏看着台上的人,恍惚间又回忆起海城市的那短暂的两天。
陈琳:“说起来你去海城市,还被老刘发现了?”
林折夏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生气:“都怪徐庭那个神经病。”
陈琳:“不过,听说竞赛队里有八卦,好像是谁跟谁表白了?”
“”
林折夏没想到这种事也能传出来。
陈琳:“是谁跟谁啊?”
林折夏不能随意跟人透露别人的私事,最后只说:“我也不清楚,没听说,可能是谣言吧。”
在学校的生活和往常一样,海城市的两天好像一场短暂的梦,生活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只是“迟曜”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变得不同了。
放学后,林折夏在家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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