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
苏稚杳敷衍笑了下,说不用,起身独自前往洗手间。
她刻意去到音乐厅那边的洗手间,音乐厅今夜未开放,离得远,附近无人。
苏稚杳在镜子前整理仪容,故意拖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走过音乐厅外的长廊,果真遇见了徐界。
苏稚杳心放下一半,悄悄吐口气,莞尔着迎面走过去:“徐特助,好巧。”
“苏小姐,我在等您。”徐界彬彬有礼。
苏稚杳明知故问:“有什么事吗?”
徐界温和答道:“如果您方便的话,先生想请您喝个茶。”
苏稚杳没压抑唇边的弧度,任它扬起来:“刚好有空,在哪儿?”
“您这边请。”
徐界领她到剧院顶层的独立会客室,推开实木屏风门,抬手请她入内,自己守在门口。
经过沙发,苏稚杳看到了他。
他背身立于落地窗前,双手抄在裤袋,外套没穿,里面是深色西服马甲,白衬衫依旧佩戴了袖箍,身形挺阔有型,窗外深邃的雪夜衬得他人也散发着冷意。
听见动静,贺司屿侧过脸,跟着转身。
他眼尾一点浅咖色泪痣,出尘的面庞神色平静,但那双眼睛总是自带很强的压迫感,一被他凝视,苏稚杳顿时不敢再往前走。
苏稚杳目光躲开,摸摸头发,轻咳。
皮鞋踏在瓷砖,一声一声,徐徐靠近。
苏稚杳心跟着跳重了,这情境恍然相似,她心理有阴影,本能后退两三步,背倏而抵到墙。
男人逼近至她面前半步,才慢悠悠停住,没说话,只居高临下,目光沉沉笼着她。
苏稚杳逐渐心虚,双手背到后腰,收着下巴嗫嚅:“……你找我?”
贺司屿不玩迂回那套,坦言:“开个价,东西我要了。”
果不其然,他今晚是为那对粉钻而来,她猜对了。
“GRAFF的粉钻吗?”苏稚杳问。
他不言语,默认。
苏稚杳觑他一眼,装傻充愣:“既然想要,你怎么当时不追价了呢?”
贺司屿静静看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假如他不罢手,今晚她就是人物两空。
他鼻息透出一丝淡哂,眸子漆黑,凉得好似浸过冰水:“追价,和那条项链一样?这次你又想哄抬到几个亿?”
苏稚杳咯噔了下。
“我不是她,没空陪你玩。”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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