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至小臂。
唇边要笑不笑,饶有趣味地问地上的人:“好玩么?”
他眼神明显暗了几分,眉宇间聚着阴鸷,漆黑眼底压着随时发作的戾气。
笑比不笑更可怕。
满室人都不敢吭声,凭贺司屿的狠劲,假如惹怒了他,就算他们是林汉生的势力,也没人怀疑,他会动真格。
黄衣男还在心惊肉跳的余味里,仿佛被扼住咽喉,狼狈在地,面色惨白。
不知自己触碰了他哪条底线,久久不能反应。
林汉生冷静地观察了贺司屿一眼。
男人侧脸轮廓绷得硬实,那怒意可不是装的,那把瑞士军刀的刃口,八成本就是奔着他手下的手指去的。
“还不快滚过来,给贺老板磕头赔罪!”林汉生肃容,冷冷怒喝。
黄衣男惊魂未定,忙不迭跪爬到贺司屿跟前,先扇了自己一耳光,舌头恐惧到打结:“贺老板,贺老板饶命…"
贺司屿视而不见,酒杯送到唇边,脖颈略仰,慢悠悠品着酒。
“苏家那小姑娘,是贺老板的”林汉生试探,都是千年的狐狸,再看不出贺司屿是为的谁动怒,他在道上也不用混了。
贺司屿不开口,虚眯着眼扫过去,模棱两可地勾了下唇。
林汉生会心一笑。
脸转过去时神情跟着变了,一脚使足了劲,狠狠踹中黄衣男的头颅。
“嘴贱的狗玩意儿,贺老板的人也敢冒犯!”
两杯特调后劲不小,苏稚杳头脑差点不听使唤,从酒香萦绕中逃出去,外套都没穿。
清吧开在什刹海附近。
她倚在护栏,夜风凉丝丝拂面,脸颊的烫红舒缓,人才舒服了些。
今夜风寒阴冷,湖面黑得暗无光波,岸边人影萧萧,好久只有一对父母抱着女儿经过。
望着那家人温馨的背影远去。
苏稚杳慢慢敛回目光,路灯在她身上照落一圈孤寂的橘光。
她低下头,半醉半醒间翻出手机,手指迟钝地拨出一通电话。
“妈妈”
电话对面,女人生硬问:“哪位?”
苏稚杳嗓子浸过酒,柔中带着点哑,习以为常地和她解释:“我是杳杳,你的女儿。”
“我哪里来的女儿…”女人显然完全不记得她,叨咕着挂了电话。
耳边余下一阵盲音。
早知道是这结果,但最后一点念想真被撕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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