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尽在,包括你自己。
“他求我,放了他的未婚妻。”
眼前的男人缓缓笑了下,笑得苏稚杳心咯噔跳,她话说得一磕一绊:“不会、是我吧?”
“应该是你。”
贺司屿神情透着几分散漫:“毕竟被我囚禁的女孩子,只有你一个。”
囚禁?
苏稚杳眨眼,云里雾里。
想起下午程觉异常的反应,还莫名其妙要救她回京市,她思路忽闪,忙从抱枕推里翻找出手机,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如潮涌至。
苏稚杳傻眼。
“不报个平安?”贺司屿云淡风轻,语气里又隐约勾着点似是而非的戏谑。
苏稚杳身子僵硬了下。
报平安,无非是告诉他们,她和贺司屿有多要好,好到能自由地住进他家里,再就是蝴蝶效应,她为目的接近利用贺司屿的罪行,也会被公之于众。
不报平安,打死也不报平安。
“不、不用吧。”她支吾着说。
贺司屿搭起腿,手肘撑到沙发,以手支颐,慵懒的姿势:“在我家住得舒服么?”
苏稚杳迷失在这个问题里,点点头。
他慢声补充:“梵玺的家。”
在苏稚杳茫然的目光里,贺司屿微妙地牵了下唇:“比次顶层住着要舒服么?”
苏稚杏一瞬瞠目,事情败露后的惊慌,完全暴露在他深邃的眼神下。
不确定他是只知道她有房子不住,非是要往他家里挤,还是什么都猜到了。
第二种情况太可怕。
苏稚杳思绪混乱,嘴唇轻颤两下,硬着头皮圆谎:“那套房子是我爸爸买的,我离家出走了,不想再花他的钱,所以、所以没有住…"
贺司屿还是那般懒散的姿态,金丝眼镜下一双长眸,挑着淡淡笑意,瞧着她,眼尾那一点极浅的泪痣带出几丝危险气息。
“他们都不爱我”苏稚杳低低呜出声,搂过一只枕头,抱在怀里,埋下脸:“我来港区,就是想看看他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
她佯哭着,悄悄觑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不要生气”
贺司屿垂下眼睫,看了眼捏在冷黑色袖子上,女孩子白润纤细的手指,不显山不露水:“明天还想回京市?”@苏稚杳蓦地摇头:“不想。”
“所以。”贺司屿略作停顿,眉眼的游刃有余不外露,只有疏懒可见:“要再待几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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