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祸的慌乱和内疚感后知后觉,在心尖生生不息,苏稚杳心虚得眼睛不知往哪里看,手足无措:“我、我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了……”
她蓦地起身,想要逃走,手腕被捉住。
不得不回过头,却见仍坐在沙发的人,不言不语翻过她的手,掌心朝上,慢条斯理地将档案袋放到她手里。
苏稚杳都快要不会呼吸了。
当晚她意料之中地没有睡好,被窝里翻来覆去,苦想贺司屿那两句话的意思,企图找到自己误解的破绽,结果无疑失败。
贺司屿不是个会随意玩笑的人。
他好像对她动情了。
苏稚杳在黑暗里呼吸着,心跳的怦然在当时可以忽略不计,她心情更多的是,不知道要如何收场的苦恼。
由于不敢和他坦白,自己最初的接近是存着利用的心思,钟意的话也是骗他的。
所以现在,她根本不敢面对他。
程觉说她玩火自焚,降不住贺司屿。
苏稚杳从一开始就知道,就是因为他降不住,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结果解约心切,没把握好尺度,接近过了头,让这段感情失控到了今天的地步。
苏稚杳一把扯过被子,欲哭无泪地闷住整个头颅。
说好的清心寡欲,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也是在这个不眠之夜,床头柜的手机亮起,苏稚杳收到了一封来自奥地利的邮件。
Saria:【亲爱的杳,萨尔兹堡初选赛在即,赛期住宿问题若是还没有打算,可到我的别墅】
苏稚杳心理上还没有做好直面贺司屿的准备,那种惶惶不安和愧疚交错的复杂心情,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她一时权宜,躲着他。
白日等到他出门去公司了,她才出房间,夜晚借着赛事将至的理由,练琴到很晚,回到梵玺便回屋睡觉。
不似往常笑盈盈,总是贺司屿这个怎么办贺司屿那个怎么办地叫。
显得明显故意。
贺司屿也是真的弄不懂女孩子的心,那晚的话,她不接受也不拒绝,就这么晾着他,她像个钓鱼半途而废的,天天对着他甩鱼钩,终于甩到他嘴里了,她又突然没兴致不想钓了。
鱼在池塘里都难免感到疑惑。
贺司屿承认自己难得对一个小姑娘有些意思,真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不介意花下时间和手段,但对苏稚杳,他觉得自己应该还不至于到死心塌地的程度。
如果她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